线来,瞅了眼太阳的光景,暗自揣度了一番,若是打好一根璎珞穗子,日落之前应也勉强应付得过来。
夏力,便靠你了。
我咬牙不住地动手,期间手指都僵掉麻木,却总算是天色未黑之前将穗子结好了。
抬眼看了窗外,心想现在去送到他府上还来得及,忙出了府门,正巧见到小姐平日常用的马车,车夫正是那日我崴脚后将我背下山的福伯,我匆匆过去,笑容可掬道:“伯伯,郡主差我去趟夏将军府上,劳烦您再跑一遭。”
他听见我声音很是高兴:“姑娘似乎许久不见了!”他又顿住道:“怎么比前几日更要瘦了些?莫怪一句多嘴啊!女孩子家,虽是为下人的,也要好好待自己才是。”
我鼻尖一酸,忙点头掩饰笑道:“我不过是穿了这身衣裳显得消瘦,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
他忙道:“那赶紧上车,趁天色还未黑,来得及掌灯前回来。”
我听了便上了车,一路上紧紧攥住那条璎珞穗子,心知此行是必要达到目的,不觉掌心都潮湿烧灼起来。
待到了将军府,门童却说夏将军才出府不久,且是便装,我怔愣一瞬,侧身走回马车旁冲福伯笑了笑:“伯伯先回去,我进将军府叙些话,待会将军会安排我回去的,若您回去了郡主问起来,且说我是与将军约好了的。”
他有点犹豫:“此前便知姑娘与将军关系匪浅,可这快到了夜里,姑娘一个人只怕有些遭人顾忌,不若现在回去,明日再来?”
“将军向来照顾我,伯伯放宽心便是!”我笑着将他府上马车前的椽子上坐好:“不会有事的,伯伯先回去罢。”
他终是拗不过我,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扬起马鞭便往回走了。
我缓缓呼气,在夜色中立了一回,凉风吹得舒适不已,我拂了拂鬓发,举步便离开了将军府。
尚没有十分的把握,可八分的念头正在与我指路道,夏力此时,定是在那处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