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力轻咳了声:“阿姊,莫要当着她面说罢。”
女帝斜睨了他一眼,似乎不甚赞同的样子,却果然避而不谈了。
看来夏力的确很得圣宠,连这等抱怨之言入了女帝的耳也不会被斥骂,不过女帝所言“当真相似”是何意?
正当我想时,女帝开了口:“你可知,朕为何会带你入宫?”
我慌忙垂了首:“卑女愚昧,实在不敢揣测圣意。”
她的目光有如千钧沉沉朝我压来,我又将头垂低几分,始终不敢言语,女帝又转言道:“性子却比那人收敛得多。”
我顿了顿呼吸,女帝身边的夏力又带着几分撒娇意味道:“阿姊,我不是都说莫要提了。”
她随即止了这个话头,又面朝了我:“你可知今日在定国公府那一处闹剧,是为了何故?”
我额间冷汗又多了一滴,这摆明了是要刁难于我嘛,我若知晓是为何,也不至于将夏力放在那游廊转角处还忘了带回他。
女帝见我默不作声,冷哼了道:“阿力,这本来是你的事情朕不愿插手,可你也如此荒唐,明明那日遇刺身受重伤还亲自去赴约,今日又负伤饮酒,刚好的伤若是复发,朕看你以后如何提枪拿剑!”
夏力被她一席话说得连气都没空出,我却是越听一句心越凉了一分。
原来那日白露寺前他在日暮之时才赶来是遇刺了?可是谁人如此会抓时机,偏在他出门赴约的时候伤他?
他笑了笑:“苏苏你不要怕,我的伤早已好得差不多了,是今日酒喝得有些多,醉倒在定国公府里,并没有大碍的。”
洗清我嫌疑的最佳时机便在此时,我不敢去看,咬着牙双腿一屈便跪了下来:“求陛下明示,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将军?!”
女帝声音终不似之前那般寒彻透骨:“总算有些良心,可若是你知晓了,又能怎样?”
我听她话里又生了几分戾气,连忙敛息去细听,她果然冷冷扬声道:“况依朕看来,你与那人怕是大有关联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