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极大的不甘心,却想着既是信都送出去了,当面与否也没多大关系的,便直起身温吞吞抚平了衣角,打算回去。
却是我眼尖,那袭白袍分明在我面前一晃而过,我抬眼去找,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我赶紧出了巷子跑到含章台前,身边叫卖的小贩路人行得如同水中鲫鲤,皆是匆匆而过,我张望着四处去看,咬牙半晌却是找不到。
或许是我心太切切,生了幻景之象还不自知。
这很是可笑,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却还苦巴巴地急着想要见他,未有半分恨意,惧意倒是极多,我可不是奴颜婢膝。
“苏苏。”
我听着分明是那晚陆景候的声音,可因着从未如此叫我,有几许陌生,我顺着声音去找,却看见了自家公子,他身边站着那日的一对公子小姐,见我与他望着竟还笑着对我点了点头才离开。
我刹时便愣在了当场。
再去找方才叫我之人,又是无影无踪了。
我有些恼人,却驻足不走了,既然他来了,我便一定要守到他。
日头从斜东边晃至头顶,又滑向斜西,我足足站到日暮之时,直到行人渐渐散去,也未有那袭白袍再次出现。
我心沉了沉,果然是触怒了他。
可他既然身在江南,又为何真能在那日出现在上京,或许只是模样相似,我遇见的,也未必真是陆景候。
想着极大可能是一个不相干的文弱书生,我心便又松了几分。
这样一等便又是十日,小姐将信递与我时,笑着打量我说:“你江南那边的家信,怎么这段日子好像少了很多。”
我抿嘴笑着出门,信里只有寥寥四字:“一切皆好。”如此,心中巨石总算落了地。
陆景候买通的李府管家一直在人前道,我进李府是见一见世面的,小姐这人性格虽倔强,可对我却是很温和,她总对我笑,后来在公子爷身亡我几乎将余生的泪全部哭干之时,她才抱着我说:“你这丫头,我一直对你着好,只因怕你哭,你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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