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躲在庵门后面悄悄盯着对面的法事,那孟家还真是气派,光莲花灯就点了五百盏,一众女眷更是美如天仙,真不懂女施主为什么偏爱去那边进香,难道不晓得成觉寺的秃驴们普遍很没定力么?
若我有孟家这等财富,才不会老远上山来进香,一定在家建个庙,买断几个和尚尼姑去念经,哪怕不灵验,镇宅消灾也是要的。
然我只是一介草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话说我的生命轨迹还是很简单的,皆因两年之前的事完全没印象,故我的人生中只有这两年。
两年前爹上方山采药,在树窠里捡到奄奄一息的我,他是个大夫,在方山脚下开医馆,但医术十分不精湛,他一边翻查医书,一边拿我做试验田,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宗旨,愣是把我给救活了,爹常感叹这事纯属运气。
爹说我醒来之后只会咧着嘴笑,也不喊痛,问什么都说不知道,那模样教人看着禁不住恻隐,于是爹给我起名喜笑颜,随了他的姓。我爹喜多浪实际上只长我八岁,可他说孤男寡女住在一处难免不妥,他的名声倒是没什么?万一我坠崖前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今后难免会被我真正的家人打死,于是硬要我叫他爹,我见他战战兢兢也就答应了。爹收养我的消息不胫而走,证明大奕国民还是很喜欢聊家常的,人家都说喜大夫当爹了,遂称呼他为‘喜当爹’!
自那日起我便在医馆里帮忙,爹也不断想办法帮我恢复记忆,然我仅有一点过去的片段便是时常缠绕我的梦魇,爹叹口气感概道:“大约你前面那些年过的都不太舒心罢。”
一年半之前,爹偶然得到一个法子,说是失忆之人可通过故地重游的方法刺激他恢复记忆,然他帮助我想了几日也没想起我老家在何处,连是不是大奕国人都不知道,好在爹还是有办法的,他说:“既然你是从方山上摔下来的,那便去方山上住住,兴许能想起点什么。”
而我则十分惆怅:“可方山上只有三座庙,一座住尼姑,一座住和尚,一座没人住,我该去何处?”
爹三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