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大约她想为缇香谋个出路罢;
。而缇香也是忠心奴才,马上表明心意:“当年蒙娘娘不弃,留奴婢在身边伺候,乃再造之恩,奴婢怎可弃娘娘不顾!”
“好个再造之恩,你竟是如此报答我么?”女菀一改笑颜,满目皆是神伤,声调高扬却颤抖。
“娘娘……”缇香虚虚唤了一声,脑袋垂得更低,女菀命令道:“看着我!”缇香不得已遵命而为,可眼神闪躲,分明心中有鬼!
“这些年我将你留在身边,委以重任,又无话不谈,我做过些什么,最清楚的人莫过于你,当中经手之人多被我以各种名目驱逐或封口,唯独你,我迟迟不忍下手,可知是因我将你看得同亲姐妹一般?”女菀泪盈于睫,大约是真的痛心了,哽咽了半晌才道:“而你竟连同贼子要将我置于死地!”
很意外,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缇香居然会反水,勾结卫敖揭发女菀,故而我万般不愿相信。可是,缇香没有推诿,很痛快地应下了所有指控。
兴许女菀比我还不愿相信,又或者她宁愿缇香能说个谎话骗一骗她,可是都没有。
良久,她忍痛质问道:“说,究竟为何?”
缇香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奴婢的父亲是頫炀王府的花匠,奴婢自小便养在王府,当年父亲重病在床无钱医治,是王爷派人每日汤药服侍,可惜积重难返,父亲还是去了,丧事亦是王爷操办。”
缇香徐徐将来,那尘封多年的往事,她清楚记得所有细节。
父亲出殡当夜,她深知大恩无以为报,便打扮一番,将自己送到了卫敖屋内。彼时她是个豆蔻枝头含苞待放的花蕾,整个王府上下无一不知她貌美,而他是面如冠玉的儿郎,自是情动的年纪。他坐在床边,狎玩着酒樽,好整以暇地等待她有所行动,她羞赧到了极点,贝齿几乎要将下唇咬破,兀地,他笑问:“如此而已么?”
她一张脸羞红不已,僵硬的展开双臂,学者外头的女人搔首弄姿,然到底生疏,瞧着十分滑稽。她一步步走向他,伸手抚摸他的胸膛,虽是隔着衣衫,却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她试图撩拨他的欲望,可实在笨拙,反被他扑倒死死压在床上,她惊得脸色煞白,挣扎了几下,都是徒劳无功,他俯视着她的窘迫,甚为有趣。那夜烛光曼妙,将他一张脸照得甚是好看。
忽然,他直起身子放开了她,她惊魂未定,却听得他道:“既然不是烟花女子,何苦为难自己?”
她匆匆下床,跪拜叩首,诚心实意道:“王爷对缇香有恩,缇香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便要以身相许?”他戏谑道:“本王要的是真心,不是虚情假意。”
不!她多想反驳,将这些年深藏心底的爱意一一倾诉,可她终究面皮薄,未敢开口。这么好的机会,她以为错过了还会有,可世事无常,很多事都是这样,错过便是一生。
那夜,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本王不要女人,要江山!”于是他做了决定,送她入宫。
而后她真的听命于他,潜伏在宫中帮他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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