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地,愤怒出离的栾沙抽出随身佩刀,运足力道将阻挡他的供桌生生劈开,顿时香烛祭品撒了一地,香灰溅起尘烟,江千舸瞪大双目威慑他,他不为所动,只镇定地讲刀收进鞘中,跨过一地狼藉,直奔棺木。
“栾沙!”江千舸彻底被激怒,拽着栾沙的领口朝他脸上重重挥了一拳,栾沙生受了。“你竟敢毁了她的灵堂!”江千舸涨红了脸,又是一拳打将过去,栾沙轻松接住,反倒被他推得重重撞在柱子上。他咬牙道:“我爱慕你妻子,有悖伦常,所以甘愿受你一拳,可真正毁了她的却是你!”
“住口!”江千舸从地上爬起来,欲要同栾沙斗个你死我活,栾沙苦笑且讥讽道:“她活着的时候你可曾真心待过她,如今她死了,做这些深意重的戏有何意义?你根本不配为她扶灵!”
一句话正中要害,江千舸举起的拳头颓然放下,他呆呆望着七零八落的灵堂,棺材里是他死去的妻,却也是他此生亏欠最多的人。
栾沙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个匣子,里头是用布头包裹着的荆钗,他反复摩梭着纹理,爱之甚重。那是被商倾倾退还的真心,如今,他很想为她戴上。他转身推动棺盖,管家欲要组织,我忙拦在前头:“由他去。”
陆华浓绕到我身边,望着我会心一笑,这样同他并肩立着,看尽世间百态,好似也不错。
“倾倾,我来晚了。”他应是很久之前就想如此满满眷恋叫她名字,可等了又等,却是到了葬礼才得偿所愿。栾沙吸了吸鼻子,一点点慢慢地,轻轻地推着棺盖,忽然,他的手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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