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而压抑地闷哼轻轻滑过……
一丝小心翼翼地忧虑地声音响了起來:“王爷,够了,已经够了……”
“呃……”鞭声尤响,闷哼仍在。
简陋的房间里,房门微微敞开着,透着几许烛光,隐隐瞧见一个上身半裸的男子,背部已经血肉模糊,一条条的伤痕全是九节鞭的杰作,触目惊心。
“严叔,不必了!”殇煜寒面颊苍白,挡开了管家严叔欲上药的手。
“王爷,这伤得可不轻啊!”严叔不忍地道。
“去准备马匹,本王现在入宫!”殇煜寒额头上正冒着大大滴滴的冷汗,面颊苍白如纸,眉头却是倔傲地扬着,颤抖着将黑色衣袍披上肩膀,任由那鲜血瞬间沾湿了黑色。
“王爷……”严叔只低低应了声,目光沉痛,去准备马匹了,这些年,他早已见惯了殇煜寒的自残行为,或许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却固执地以双倍來执行皇上的惩罚。
严叔虽然只是个下人,却从小看着殇煜寒一点点长大,心疼之心自然不是作假的,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只怪皇上面上承认了王爷,心中却从不当王爷是儿子一样善待。
“王爷,那婚事!”皇上赐婚,殇煜寒也无力反驳啊!
“……”他沉沉地眸子微微轻阖,长睫颤动着,许久沒有说话,脚步沉重地走向门口,忽而动作顿了下,淡淡地道:“准备吧!”
严叔声音微哽,低声应是,而后看着殇煜寒萧条的背影,融入深沉而寂寥的夜色里,这偌大的王府许久沒有生气了,似乎永远都死气沉沉的,也该多些人气了。
只不过,那个冷家小姐是否可以让这偌大的殇王府改变呢?
冷府后院,冷芷灵被禁足在阁楼,已经过了几日了,她都要无聊地发疯了,今日,背上的伤好不容易利落了些,她便支开了玉儿,锁了门,急欲逃走。
她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地才跳出窗子,一个动作猛地扯到了背部,疼得脚下一个踉跄……
天啊!她冷芷灵沒这么命苦吧!背上的伤还沒好,又要摔下楼梯了吗?眼看就要摔下去,她立刻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痛苦的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