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了。时迁芷望着殇煜寒。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渐渐地被一种诡异替代了。
时迁芷身边。赫然是对殇煜寒陌生而熟悉的冷芷灵。
天色已经大亮。殇王爷重伤不治的消息不胫而走。偌大的军营开始不安起來。众人议论纷纷。却都一一指向他们威名赫赫的太子。瑜勐晖归來。数十万大军定能战胜殇国。
他们依然头可抛。命可断。他们瑜国的将士却绝不屈服。
期盼已久。瑜勐晖一身银色战甲。身上淡淡的温润之感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锋芒毕露的冷冽冰冷。好像在某刻。隐藏许久的孤独与寂寞。骤然冰封冻结了起來。
风声猎猎。割痛面颊。
此时的天气。有几分不可忍受的寒冷萧索。银白色的冻霜还覆在光秃秃的地面上。几丝冰冷的寒意透过厚重的靴底渗入脚底。冰凉冷漠。冷清清的。直入骨髓。
大帐之内。殇煜寒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重暖和的被子。手腕露在外面。脸色是不可忽视的苍白。虽然闭着眼睛。却依然风神冷冽。锐利得让人害怕。
“时公子。他真的沒救了么。”冷芷灵不敢置信。几乎小心翼翼地问。
她从未想见遇见与他一模一样的人。那是属于她的殇煜寒。而非这里的殇王爷。只是她无法回去了。她与他也将永远不会再相见了吧。
时迁芷望着冷芷灵莫名复杂的情绪。已然明了。他们终究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虽然。他们如此地相似。如此地复杂。如此地诡异。然而却终归不是同一个人。时迁芷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带冷芷灵來见殇煜寒最后一眼。只是觉得应该。
也许吧。谁又能左右别人的心呢。
接近晌午的时候。不知怎么突然起风了。温暖的太阳不知隐到了哪里。任由大风刮着大帐。呼呼猎猎的。高大的帐篷甚至有几丝摇摇欲坠的错觉。不长的帐帘偶尔被吹开几许。凶猛的寒风顿时鱼贯而入。凌烈彻骨。让人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