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问道:“今天袭击你的人,是沈墨熙还是顾云飞!”
慕容笙低着头,半晌才道:“太黑了,我并沒有看清楚袭击我的人是谁,不过,不管是沈墨熙还是顾云飞,都想要我的命,如果说沈墨熙,我只能说他太沉不住气了!”
“我们似乎还忽略了一个问題!”顾晚晴冷静地说:“慕容桢和慕容樱,他们在什么地方!”
慕容笙沉默了片刻,伸手搂住了她:“他们不过是小卒子,不是你的对手!”
顾晚晴静静的窝在他的胸前,小心的不碰触他的伤口:“别看不起小卒子,有的时候,将军的不是车炮,就是看着不起眼,压根不放在心上的小卒子!”
慕容笙沉下脸,认真地说:“不管怎么样,你今天晚上是走定了!”
顾晚晴愣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笑了,摇着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安排明天结婚的时候!”
慕容笙眉头皱得更紧:“最危险的时间并不见得最安全!”
顾晚晴与他针锋相对的对视着,笑着说:“那也总比夜黑风高强多了,至少那不是杀人越货的好时间,既然决定破釜沉舟,就要放开手脚,无所畏惧,我不是你的借口!”
慕容笙有些颓丧的看着她,眼神复杂:“看來我只能选择妥协!”
顾晚晴笑了笑,将他扶起來走向卧室:“放心吧!大风大浪都闯过來了,总不至于在阴沟里翻船,我对你有信心,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慕容笙笑了笑,也不说话了,躺在床上,搂着顾晚晴度过了他今生最艰难的一夜。
第二天一清早,慕容笙就悄悄起身,去准备婚礼的事情,他深深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顾晚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顾晚晴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她找了一身很舒服但看起來很干练高贵的裤装,身后别着慕容笙给她的手枪,打开了卧室的大门,不出意料,林子文还是如同年少时那样,肆无忌惮的靠在慕容笙的老板椅上喝着豆汁,就着马蹄烧饼,里面还放了俩焦圈。
顾晚晴横刀立马的坐到他的对面,波澜不惊的吃了两屉杭州小笼包,喝了一碗大虾馄饨。
“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吗?”林子文翘着二郎腿,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一会儿开车带我去婚礼现场吧!”顾晚晴一句话说完,林子文将嘴里的豆汁吐了一地。
“你说什么?”他掏了掏耳朵:“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说,一会儿带我去婚礼现场!”顾晚晴很淡定地说。
林子文愣住了,错愕的看了她良久,爆出一阵大笑:“明知是鸿门宴,你也敢去!”
“他都敢玩破釜沉舟这一套,我为什么连个鸿门宴都不敢去!”顾晚晴似笑非笑的瞅着林子文:“还记得小时候,我让你带我去后山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林子文点点头:“三百块钱,那个时候,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为此你一年都沒有买任何玩具!”
顾晚晴淡淡地道:“他给你多少让你带我离开,我出双倍!”
林子文盯着她看了许久,缓缓地道:“你知道如果你过去,你们两个或许都不能活下來!”
顾晚晴沉默了一会儿,漠然一笑:“你也说了,只是或许,林大哥,还有一个可能,不是吗?”
林子文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顾云飞已经过去了,你确定你一定要去!”
顾晚晴挑了挑嘴角:“顾云飞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因为,我是他的亲妹妹,只有我,才有资格杀他……”
林子文微微眯起眼睛,点了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顾晚晴,好,我带你过去!”
顾晚晴擦了擦嘴,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就听到林子文用只能他们两个听到的声音问道:“那个时候我问过你,为什么明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还要坚持走下去,你沒有给我答案,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顾晚晴沉默,一直到进了的汽车,也沒有说话,就在林子文放弃了追寻答案的时候,只听一声叹息,淡淡地道:“我只是想试试看,最后能不能把老天爷安排的结局给改了,改得了最好,改不了,我也尽力了,至少,沒有任何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