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弯下腰,从巧克力的床垫下找到了一本财经类杂志,上面印着一个人头,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看上去就是个风流才俊,人头边上,写着粗黑体的大字,,高帅富罗宇。
“这杂志是什么时候买的!”戚仲黎看了慕容笙一眼,也不嫌脏,拿过來给顾晚晴看:“你瞅瞅,一米八零的个头,学历高出身好,貌似脾气还挺温和,人缘和桃花运一样的好,简直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招人恨的小白脸子!”
慕容笙一笑,摸了摸在他脚边蹭來蹭去的巧克力道:“晚晴,你怎么看!”
“也就是颇具几分姿色罢了,还高帅富!”顾晚晴歪着头看了看慕容笙,转头对着戚仲黎问道:“你说了半天这个罗宇,他和昨天晚上的那两个婆娘有什么关系!”
姨妈淡淡地道:“罗宇的母亲是老赵从前的学生,之前与老唐关系暧昧,老唐是老赵的前夫,两人二十年前就离婚了,老赵带着闺女一个人过!”
“要说老赵也是命苦,老唐年轻的时候沾花惹草,不安于室,长着自己是学声乐的到处勾搭人家小女生,终于有一天,被早回家的老赵逮了一个正着!”姨妈喝了一口茶,叹息着摇了摇头:“那个小三不是别人,正是老赵当时的学生……老赵之前是特级教师,教物理的,那个学生当时只有十六岁,和老赵的女儿同岁!”
“那可够不是东西的,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那女的也够不要脸的!”顾晚晴不屑地道。
“老赵当时气疯了,闹得动静挺大,惊动了左邻右舍,被带到了派出所,那学生家里挺有背景,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丑事闹大,结果就使了些手段,把老赵弄成了神经病患者,把那个学生和老唐说成了是受害者!”
姨妈冷笑一声,接着道:“后來那个学生出了国,老赵在精神病院里和老唐离了婚,两年后,老赵的闺女秀青把她接了出來,母女俩相依为命!”
顾晚晴耐心的听着,慕容笙却显得心不在焉,只是胡噜着巧克力的毛,巧克力发出“咕咕”的叫声,好像很喜欢这样的爱抚。
“说來也巧,秀青为了照顾她妈,早早的就工作了,这丫头很勤快,但是学历不高,被人介绍到了一个有钱人家做保姆,她爱上了这家的少爷,也是罗宇的父亲!”
顾晚晴的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这也太巧合了吧!都能拍一集电视剧了!”
姨妈淡然一笑,点头道:“事情就是这么巧合,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把秀青当成了玩物,秀青怀孕了,他却不认账,反而说秀青是个随便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那个男人的野种!”
“贱男人就是矫情!”顾晚晴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分了那个不要脸的货。
“其实一开始,那个男人就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和秀青发生的关系,他要娶的,是一个和他同样身份地位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下人!”姨妈皱眉道:“秀青亲眼看着那个男人和曾经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结婚,一时受不了冲出了马路,被车撞了,孩子也沒了!”
顾晚晴听到这儿,已经大致明白了那两个人的心理。
当一个幸福的人看到别人不幸,就会更加珍惜自己的幸福,而过盛的幸福必然促生了同心情泛滥,这样就会想要帮助那些不幸的人。
当一个不幸的人看到别人不幸,就会觉得自己其实还算幸福,既然现实这么残忍,不如能帮就帮一把,这样好歹有个依靠。
一个幸福的人遇到一个幸福的人,会分享彼此的幸福,而一个不幸的人遇到幸福的人,就会产生一种仇恨的心理,觉得自己的不幸都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如果这些人消失了,那么自己就会得到幸福。
老赵看到那些好心帮助她的人,并沒有产生感激的心态,而是产生了一股憎恨,她憎恨这些人的幸福,因为那是她原本所拥有的,但最终又失去了的,抓不住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