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之间,顾晚晴仿佛看到了一个几乎油尽灯枯的身影,漏夜将一本封存在古朴木匣中的竹简烧毁,并将一张白绢上写满了字,与竹简的灰烬同时放进一个坛子中,封存好后迈进了地下,并在这块儿地上,洒下了一颗种子。
“贪念纷生、战祸连连,皆因此书而起!”她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傲绝的冷笑:“此乃乱世之术,不可留之,我今日将其烧毁,他日有缘者若得此绢,莫要忘了,天下一统,广厦千万……”
将军平静的看着她,淡淡地道:“天下事本无永恒,武也好,奇门术数也罢,但为止戈!”
此言音落,远处传來了钟鸣之声,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很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了熟悉的喊叫声,睁开眼晴,身边一个人都沒有,正处在一个黑暗的房间,一股淡淡的熏肉味钻进她的鼻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是什么地方,顾晚晴随手一按,发现手中有一把黑色的剑,那是将军的佩剑。
她伸手抓起來看了看,剑上竟然有血迹,再看看四周,她的眼睛里突然蓄满了泪水……她的身上,地上,墙壁上,都有斑斑血迹,而这些血迹的周围,还布满了剑痕,她从这些痕迹中看出,这是他的剑法,这里,好像是历经了一场大战。
头痛欲裂,她的心内产生了不祥的预感,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蹲下身子,她摸了摸地上的血迹,还未完全干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军呢?她明明记得……她突然想不起來昨天发生了什么?想不起來自己是谁,为了让脑子清醒一些,她索性用那把剑划破了自己的手,红色的血从手掌流了出來,钻心的疼让她感受到了几分踏实,同时也感到了几分惶恐。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地上缓缓站起來,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血,而她,并沒有受伤,这么多血,无论是谁,都死定了……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恨意,这样剧烈的恨她从未有过,即便是当初国破家亡之时也沒有。
过了一会儿,一道亮光从远处射了进來,不远处那雾气弥漫的地方,有一个人,缓步朝她走过來,那人脸上带着笑意,伸开双臂,似乎是在欢迎她的到來。
“玥,你总算回來了!”公子启走到离她不远处,停了下來:“我等了你很久!”
“他呢?”她立在原地,并未向前一步,手心的痛觉提醒着她,眼前这个人非常危险。
“你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喝一杯热茶,再和我慢慢的聊!”公子启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在她的眼中,则是阴森森的,充满了厌恶。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看着他,平静的发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为你敕造的府邸,是其他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踏足的禁地!”公子启微笑着道。
她的眉梢微微蹙动,冷笑着道:“你并沒回答我的问題,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问第二遍!”
“你说过,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公子启语调冰冷地说:“他不过是最廉价的代价罢了!”
“你说清楚,什么叫做最廉价的代价,你把他怎么样了!”她努力克制着颤抖,问道。
“本來,这个世上只要你才配得上我,可你却偏偏选择做我的敌人!”他看着她,恨恨地说:“而那个与你有亡国之仇,灭家之恨的男人,你却那他当情人,你很好,真的很好!”
“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是死还是活!”她越发的冷静,说话的声音也好像很随意,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之前的征兆。
公子启目中的戾气尽显,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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