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地道:“咱们先出去上报相关部门,不要破坏了文物!”
周骆天当时就像是被鬼迷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冰雕里面的“人”,那是一具成年男子的遗体,黑氅银铠,样貌俊美,根本不像是一个死了千年的人。
“那个时候,我就像着了魔似的,非要把外面的冰敲掉了……”周骆天苦笑一声:“就在我的手刚刚碰到那冰层的一刻,突然地动山摇,班长将我一把拽走,出去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洞窟处于山坳,地势低,我们要是稍微晚些出來,就全闷在里面了!”
两人发足狂奔,终于跑了出去,回到了哨所,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沒想到悲剧才刚刚开始,当天晚上,他被一阵寒气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班长和副班长倒在了血泊之中,副班长已经咽气,班长拼命在地上写下了“冰尸”两个字。
和他同來的士兵肖琨不知所终,他出去寻找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冰尸将肖琨钉在地上,然后转头看向他,他当时只想着为战友报仇,竟冲了上去,朝着那冰尸打了一枪,然后就混了过去,等再醒过來,他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大夫告诉他,他是被当地村民送來的,说是晚上听到了枪声,他的三个战友送來的时候都断气了,只有他奄奄一息,抢救了过來。
“我不敢跟别人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管是那个时代还是这个时代,都沒有人会相信我!”他有一段时间曾处于濒临崩溃的境地,仿佛身处一场无止境的噩梦,身体上的痛楚还可以忍耐,而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致命的考验。
“那您为什么又和我说了呢?”顾晚晴不解地问。
“因为你和这件事也有关系,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还有你姨父,你姨父嘴上沒有把门的,把这事儿当做故事告诉了你姨妈,你姨妈又告诉了你身为作家的妈妈!”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地道:“你太爷爷在民国的时候,可是有名的盗墓大王!”
顾晚晴一愣,干咳了几声:“我都不知道顾家还有这历史呢?”
周骆天摇了摇头,淡淡地道:“要说你太爷爷呢?也是一位传奇人物,他虽然是盗墓贼出身,却也通晓名族大义,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七七事变的时候,他把家财变卖,带着一帮子兄弟打鬼子,从那之后,就再也沒有提过盗墓的事儿,只是留下了一张图纸,传给儿子!”
“那图纸上面是不是被包在一个羊皮的口袋里,上面写着不贪不义之财,不行不义之事!”慕容笙突然插嘴问道:“还有一个红色水仙花的图案!”
“你怎么会知道!”周骆天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莫非……”
“小时候看见过!”慕容笙很随意地道:“据说可以找到始皇陵的宝贝,不过至今为止,还沒有一个人能够参透里面的秘密!”
“为什么?”顾晚晴歪着头,问道。
“因为那所谓的藏宝图就是一张黑布,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上面屁都沒有!”慕容笙轻描淡写地说:“看來,咱们两家还真是有些渊源!”
顾晚晴紧张兮兮地道:“那什么?你确定咱俩不是亲戚!”
慕容笙瞪了她一眼,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顾晚晴和慕容笙这一问一答让周骆天彻底放下心來,慕容笙除了和当初那具疑似白起的冰尸长得一模一样之外,给人的感觉温润如玉,完全不同于那个东西的诡异冰冷。
他从桌子上拿下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放着一片字迹模糊的竹简:“你看看,认识吗?”
顾晚晴凑过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看起來很古老,应该是先秦或者先秦之前的文字吧!”
慕容笙也凑了过去,沉吟了半晌,淡淡地道:“这上面写着的是咎由自取,遗祸千年,天理难容,这片竹简好像并不完整,最上面应该还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