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凑过去看了看,伸手轻轻扣了扣打造成狴犴模样的金色门环,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四壁都是三棱形状的水晶柱子,地上铺满了亮晶晶的各色水晶和呈色上等的各种珍珠,正中间,有一个白玉的台子,上面放着一个黑猫的玩具。
“在这儿!”顾晚晴笑了起來,踏过珍珠和水晶铺就的地面走了过去,拿下黑猫玩具,在猫咪坐着的地方轻轻一按,一个弹簧装置立刻启动,如同口袋书般装订好了的资料赫然出现。
“我在外面等你!”慕容笙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了一句,就出去了,还贴心的为她关好了门。
顾晚晴拿着资料,从头到尾快速的看了一遍,确定都印在脑海里了,便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将这份资料付之一炬,随后,她抱起黑猫玩具,放到了原來的地方,悄然离开。
“就这么走了!”慕容笙看到顾晚晴空着手出來,蹙了蹙眉:“那个黑猫玩具你不带上吗?”
顾晚晴摇摇头:“我只带走该带走的,不该带走的东西,就让它留在它应该呆着的地方吧!”
慕容笙点头,牵着她的手,心满意足的离开,回到了岸上。
毁了另外一份资料,顾晚晴的心又踏实了不少,想着等杀人案有个结果,就和慕容笙离开。
还沒到客栈,两人就看到温煦的身影在门外徘徊,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说不是又出事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温煦看到他们,紧走了几步,将客栈里发生的灵异命案告诉了两人。
“你是说,有人看到厕所里闪现了一个白影,一闪而过之后,人的内脏就被掏空了,死在了马桶里面!”慕容笙面色阴冷,声音也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从听到尖叫到赶过去的路程并不远,大概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温煦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戾气。
“报警了吗?”顾晚晴一边往前赶,一边问道。
“报了!”温煦快步赶上:“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高纯度海洛因!”
顾晚晴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慕容笙,表面平静实则暗涛汹涌地道:“高纯度海洛因!”
慕容笙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径直走进了房间,沒有再出來。
傍晚时分,生完闷气的慕容笙打开门,想要去隔壁的厨房做晚饭喂他的宝贝猫咪,刚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煤气味,隔壁浓烟滚滚,像是着了火。
“晚晴!”打开门,眼前的情景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我的天啊!你要把客栈点了吗?”
顾晚晴围着围裙,白皙的小脸蒙上一层灰色,她一手拿着酱油瓶子,一手举着铲子,看着煤气灶上火苗冲天,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慕容笙如临大敌,仿佛不顾生死冲向碉堡的义士一样,他朝着冒着浓烟的煤气灶扑去,关闭了煤气灶和煤气阀门,打开了全部窗户,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东西!”慕容笙哭笑不得的指着锅里已经碳化,黑乎乎一团,散发着刺鼻味道的物体,问道:“你饿了倒是跟我说呀,这东西吃了就是自杀!”
顾晚晴底气不足的看着锅里的物体,喃喃地道:“我又不是沒做过饭,就是沒掌握好火候!”
“你原先打算做什么?”慕容笙眼皮子颤了颤,问道。
“菠萝咕老肉!”顾晚晴瞪着他:“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想让你休息一下,谁想到这破煤气……”
话还沒说完,她扑哧一声笑了,摇了摇手,叹气道:“好心办坏事,还不如不办呢?”
慕容笙看着她小花猫似的脸蛋,靠在被熏得黑黄的墙上哈哈大笑起來,一下午的阴郁愤恨一扫而光,他凑过來,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顾晚晴油乎乎的手用力揉了揉他刚洗完的头发,笑得春光灿烂:“沒关系,爷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