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为帝都,山南海北货物辐辏,各色品种琳琅满目。洋货、皮货、细缎、衣饰、金玉、珠宝、参药诸铺、戏园、游船、酒肆、 茶店如山如林,不知几千万人。
看来秦老爷得确是很看重这位梅翁,四下奴仆都在清扫房间。一早,云淇便催着我同她赶到内堂服侍,谁知,去得太早,反而有诸多事宜帮不上,还好西瓜膏还在冰库里存着,不致味变。
云淇极其兴奋,不住指着庖人手里的材料告诉我。
“这是蹄膀,待会做糟扒蹄筋的”。
“那是鸡脑,做凤髓汤用的”。
“还有,那个是酿螃蟹,下酒是最好不过的”
“……”
若惠姑在这,想必一定兴趣极浓,可惜我除了爱亲手烹茶外,对这些吃的无甚注意,更何况今日我睡眠不足,一路只是不住地打呵欠,终于还是扛不住,看云淇跑到厨房去了,便也偷偷地从花苑的小路想要溜回暖香阁补个眠。
倦意袭来,我只觉得泪水涟涟,迷得眼睛都看不清路了,绕了一大圈还是在花苑里,想着花苑边上有几间临水小榭,一向少人去,虽比不上暖香阁的,但也可以靠在围栏上略略补眠,怎么想着,我便一径往那儿去了,果然无人,便拿了一个半新的枕袱靠着,不过片刻,我便支持不住,慢慢沉入梦里。
我好像看见了惠姑,她在金陵四处寻找着,看起来好像丢了什么东西,要委屈地哭起来了,丛芜又过去安慰她,我正笑骂着,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热,就说。
“别哭了,我去拿西瓜膏给你!”
正说着,我便悠悠地醒转过来,四下一看,竟是个梦,我还在榭里,倚在雕栏上睡沉了。小榭里闷闷的,我推开后面的窗户,天色暗沉,竟是一觉睡到了午时,怪不得在梦中感觉如此闷热。
“所谓野芳滨外,斟酌桥边, 酒樽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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