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上京的路途必经的水路还是百年前建成的,眼下又已入冬,两岸的风景都有些萧瑟,又因为靠近水道,夜里草木上都结了霜,太阳一照,化了一点,看起来晶莹剔透,累累可爱。
浦襟三深深吸一口湿冷带着草香的空气,冰凉的空气冲上脑子,一夜梦魇的昏沉感觉也消退了不少。
他头痛地敲敲额角,四下环顾,满心疑惑,这是哪里?船上?自己已经上船了吗?藕初呢?侍墨呢?
他看着寂寂无声的船,莫名心慌,连忙高声呼喊,
“船家,船家!”
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竟有人接声应道,
“哎!在呢!”
声音在背后,浦襟三急忙转身,果然有个年老的男子从船仓里慢慢爬出来,浦襟三才稍稍安心,大声喊道,
“船家!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抚上浦襟三的脖颈,浦襟三猛然惊起,好像被火灼伤了一样惊恐地本能避开,还没来得及惊叫,身后的人疲惫而冷淡的声音就徐徐传来,
“…是我…”
藕初?浦襟三心里一松,也不管那船家了,转身把藕初搂在怀里细看,不过睡了一觉,藕初竟然憔悴得像耗尽了力气一样脸色灰暗,眸子里充满了血丝,嘴唇则干裂开来,浦襟三惊讶之余就是止不住的心痛,急急追问道,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伤了哪里?有什么办法可以治?藕初,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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