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走了。
浦襟三不知哪里来的感伤,立在船头连连叹气,现下清晨,江面上水雾弥漫,凉气袭人。
不过是先登船看看,送行的人和浦母亲允的惠姑都还没来,但有一人,却是得在无人时偷偷地来。
浦襟三心有所感,抬头远眺,一只小舟从另一边缓缓荡来,绿水红桨,垂柳画舫,明明只有一点儿击水的轻音,响在浦襟三耳里,也成了曲婉转动听的江南小调,
“涉江芙蓉,兰泽芳草,将欲采之,荇菜茂矣,侯我来之,佳人何处?见之东墙。”
渐渐近了,船头一人,修身长立,紫衣皓首,浦襟三不禁想起了那日惠姑说的故事,书生和花修的初见就应该是在这样好的景致里。
陶醉之下,浦襟三眼里的藕初似乎也成了一支紫莲,浦襟三觉得有趣,细看之下,却发现那紫莲颜色愈深,花络上竟隐隐有血色流动。
浦襟三满脑子的痴想立刻被打破,他大惊之下,几乎被自己的想法震荡到江水里,浦襟三连忙吐气平缓心情,好歹在小舟近时恢复了常貌,殷勤地伸手挽住跨过来的藕初,脸上挤出一丝笑来,
“藕初,一路还好吗?”
说着,悄悄看了看藕初,没有半分异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