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甚至就看到它睡在我旁边,而且它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像是一只宠物该有的眼神,倒很像是一个人看自己爱慕女子的样子,每次被它这么一望,我的心就要抖三抖,我想它不会是要成精了吧。
生活依旧枯燥无味,沒有了流澈的陪伴,我的精神也越发不好起來,每日做什么都沒什么动力。我想自己大概是彻底陷进去了吧,否则又怎么会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呢。
最近几日,脖子上的玉瓶越发热起來,就算我不把手放在上面,它有时候也会无端的发红。我不知道这是预示着什么,但惶惶不安的感觉还是搅得我心神不宁。
这种不安的感觉终于在十日之后得到了应验。我记得那日狂风大作,本应该是初冬的天气居然无端打起了响雷。天空阴沉沉的,沒有一丝光线。
我站在屋檐下抬头看着天际,就见一片接着一片的乌云从天边飘过來,伴随着明亮的雷电,好像是老天爷的怒火。
白雪早已经跳到了我怀里,瑟瑟发抖。我从來沒想过一只猫竟然会怕打雷怕成这样,嘲笑了它几句后,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我发现那雷声不仅大,而且竟然追着我打。就算我跑回了屋子里,那雷还是顺着地面向我追來,若不是我躲的快,估计早被劈成了黑炭了。
这雷真是奇怪,我边躲边暗暗想着。怀里的白雪也抖的更厉害了,它不断把头往里缩着,全身的毛都炸开了,让我只能边躲雷边安慰它。
这雷一直打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停止。当所有雷声消失时,白雪终是安静了下來,它对我喵呜的叫了几声后,像是在对我的感谢。我想自己到底还是心软了,只是责备的揪了揪它的耳朵便放它回去了。
我以为只是今天这样,哪知一连几天,那个雷仿佛注定要把我劈伤似的,直到我终于躲避不过,一下子被劈倒在地时,剧烈的疼痛感让我挣扎了一下便失去了意识。
我只记得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白雪似乎产生了些变化,那惊慌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在昏迷的时候,我只感觉到身上忽冷忽热的,全身就像被钢针刺得疼。
我总感觉到自己耳边有一个人在不停的与我说着话,每当我想听清楚的时候,那声音总是恰到好处的消失,气得我真想下旨把那个说话的人暴打一顿。
再后來,等我彻底清醒的时候,我看到在我的床榻边趴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大半部分的容貌都被墨发所遮掩,长长的睫毛粘在一起,微微上翘着。
我侧过身子,抬起手把他脸上的头发一一拨开,等我完全看清楚他的容貌时,泪水已经流了出來。
眼前这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流澈,只是他比之前更瘦了些,脸色也更加苍白了许多。我不知道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究竟经历过了什么,但那惨白的脸色却显示着他过的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