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秦卿,这个表姐刚从英国回来没几天,不管她是不是看得惯这位表姐的作风,都有必要适当地交流一下,再者好歹都是同一血缘的亲戚,除去势利和娇气,秦卿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司徒采薇完全没必要把跟她的关系弄得太僵。
陈道藏喝茶,望着庞大的地球仪怔怔出神。
司徒太一坐在书桌上,似乎还在思考那个“诚意”的问题,也许被司徒采薇管辖太久的他最想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姐姐嫁出去,当然前提是这个姐夫必须有足够的诚意,至于那个夭夭,则依旧窝在檀木椅中捧着那本《基督山伯爵》,此刻露出一双异常冷漠的眸子,遥望着陈道藏。
“你在思考什么?”夭夭开口道,如果司徒采薇在场一定会很诧异,因为这个小妮子极少跟陌生人说话。
思考?而不是想。
这让回过神的陈道藏有点惊讶,看来这个小女孩确实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最起码他现在都不敢说可以很流畅地把那本英文版《基督山伯爵》看透,但是她似乎阅读起来毫不费力,这种程度的英语功底恐怕绝大部分大学生都做不到,更别说跟她一个年龄段的孩子。
“你说说看,我跟你有多远?”陈道藏靠着门反问道,望着夭夭这妮子,面对这两个孩子,他没有戴上厚重面具的yu望和兴趣,就当作是在跟两个没有半点利益关系的陌生人聊天吧,没有利益牵扯,所以没有恩怨情仇,所以可以适度的肆无忌惮。
夭夭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在想问题。
“从地理上来说,我们大概需要十三步。”
陈道藏笑道,笑得异常温柔,小喝了一口碧螺春,他懂得该如何喝好茶,尤其是一两千金的好茶,因为他是个穷人。端着茶杯走到小妮子跟前,恰好十三步,低下头道:“但在社会上来说,我们之间的距离,别说十三年,就算是一百三十年兴许都走不到,所以你问我刚才在想什么,答案就是我在想我们真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道藏见夭夭眨巴着那双神情异于同龄人的眸子,一点都不觉得这么跟她对话会古怪或者诡异,相反他觉得这样才真实,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轻声笑道:“不懂?”
“不懂。”
夭夭诚实道,并没有对陈道藏这个亲昵的动作露出习惯性的憎恶,她的眼眸本应该比司徒太一的更加灵气更加空灵,但她的眼眸相反有种令人感到沉重的悲伤,如果这种眼神出自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人,还能够理解,可面对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似乎很难接受。
“所以你是孩子,我是大人。”陈道藏笑得更开心,跟这样有趣的孩子打交道可远比与那群老谋深算的狐狸或者忙着勾心斗角的成人打交道来得轻松来得愉悦。
“你们在说什么?”生性好动的司徒太一见陈道藏刚才玩地球仪似乎蛮有意思,也开始折磨那只纯白色的昂贵地球仪,只是按照他的劲道玩下去,这只地球仪八成过不了多久就得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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