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充分了,可她却沒将意外考虑进來,而这个意外就是有人竟然会把她的项链给抢了。
夕凉钱被人抢了之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那反应真是和傻子沒什么区别了,等她站的腿疼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耳朵也是疼的,不是腿上那种若有若无的疼,而是火辣辣的疼,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手指上立马感觉到一阵阵的湿意,她把手拿下來看看,只觉得自己的手红红的很奇怪,其他的,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站累了就在靠着墙壁蹲了下來,现在她的世界很小,小的只有眼睛看到的两堵墙,外加一个自己,她像个婴儿一样认为自己看见的是存在的,自己沒看见的就是不存在的,这时候,她还当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呢?
她蹲累了又坐了下來,地上很凉,可她懒得起來,她在原地一直坐到太阳落山,肚子的地方传來咕咕的声音,她按了按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寻找声音的來源,按了一会儿之后,她将手按在了胃上,觉得那儿好难受,这时候的她不知道她这是饿了。
她最后是被一个抄近路回家的打工妹捡回家了,打工妹叫杨雪,人长的跟她的名字一样白白净净的,可是五官也跟她的名字一样普通到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來,鼻子不高不低,一条线下來让人不会留意它的高低,嘴巴不大不小,说起话來倒是挺顺溜的,眼睛也不大不小,有点点内双,可是视力却好的惊人,也就是她这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将夕凉和黑夜分隔开來,然后把这位一问三不知的姐姐带回了自己租來的小房子里。
杨雪是在酒店做服务员的,端盘子这种事用不到什么技术,正好适合她这个沒有什么特长的人,当然,工作不需要什么技术,工资自然也不会高到哪去,否则她也不用晃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在这种郊区租房子,她租的是一个单间的瓦房,瓦房也就十几个平方,里面放了一张床留睡觉,一张放些水杯梳子什么的桌子,还有一个放衣服的柜子,大东西就这么几件,所以屋子虽小,倒不觉得有多拥挤。
她将夕凉带了回去,夕凉呆呆的坐在床上,目光跟着这屋里唯一一个会动的东西跑,这个东西当然就是杨雪,杨雪被她盯的头皮发毛,就坐到站到她面前问:“你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夕凉诚恳的摇了摇头,杨雪叹了口气,心想明天还是把人送到警察局比较好,这人一看就是走丢的,用不着她同情心泛滥的养着,她用热得快烧了热水,让夕凉把手脚都洗了,然后把夕凉赶进了被窝里,而她自己泡过脚之后也钻进了被窝里,这天冷的很,对于忙了一天的她來说,能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睡上一觉已经算是最大的享受了。
夕凉睡在杨雪身边,过了一会儿之后拉着杨雪的手按在了肚子上,她现在病情稍微严重一点连一个简单的字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这时候她却无师自通的说:“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