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丑年的新年过得并不算热闹,几乎所有建州上层都按压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激流,布占泰一直沒有对上次妥协的条款给予回应,既沒有开放通商道路,也沒有将长子绰启鼐等人送來建州做人质,相反,已有细作在乌拉探得消息,称叶赫的布尔杭古在乌拉境内出入频繁,布占泰似与其谈妥了什么条件,正准备将绰启鼐等人送往叶赫避难。
说是避难,其实也就是送去叶赫当人质。
到底是怎样巨大的诱惑,竟能让布占泰不惜为虎作伥,与建州撕破脸,乌拉与建州数度联姻,竟而不及一叶赫老女。
但是正月初二在接受女儿女婿回木栅拜年时,逗弄着八格格的努尔哈赤特别开心,心血來潮般对阿巴亥吩咐说:“松果托满月宴得办一下,把所有人都请來,我们好好乐呵一下!”
阿巴亥形容枯槁,她刚生产完却因为思虑过重而沒有休养过來,整个人看起來恹恹的。
努尔哈赤提出要给八格格办满月宴的时候,她差点沒保持住脸上努力扯出的笑容。
“是,贝勒爷!”她轻声应了,一脸的恭顺温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握紧的拳头里,指甲已深深地刺入掌心,怨念如蛊毒般流窜全身。
厅堂的一角,阿木沙礼挨着莽古济坐在北炕上,手里端着的热茶都快放凉了,终究沒往嘴里凑上一口,她看着站在郭罗玛法身边,笑容勉强的阿巴亥,忍不住喟叹:“额涅,大福晋好可怜!”
“嗯!”莽古济兴致正浓,时而还与坐在对面的木槿聊上几句,借着嗑瓜子打掩护,将对面的热闹看得一清二楚,她正偷着乐呢?沒想到女儿居然会伤春悲秋般的如此一叹,忍不住笑道:“傻丫头,你还太嫩了,什么都不懂!”
“我哪里不懂,明明大福晋生了十四舅在前……”
“嘘,!”莽古济捡起一颗冻柿子塞到她嘴里,堵住她的话:“乖乖吃东西,大人的事呀,不用你瞎操心!”
阿木沙礼觉得额涅是在把自己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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