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栅内弥漫的浓烟味直到破晓时分尚未散去,丫头撩开门帘子,孙带往西厢房内探了探头,却沒有迈进腿去。
厢房内光线昏暗,隐约可见床上七横八竖地滚叠着两团人影,门帘掀起的那一刻,酒味混杂着汗臭味扑鼻而來,倒把室外的烟味给冲淡了。
孙带用手捂着鼻子,皱着眉头退了出來。
伺候济尔哈朗的丫头察言观色,急忙解释道:“六爷和岳托阿哥喝醉了,贝勒爷昨晚点将的时候有人发现了他们,就给一起送回來了!”
“谁送回來的!”
“是额尔德尼巴克什和达海……”
孙带眼睛眨了眨:“嗯,知道了!”
退到明间里用了些早点,又叫仆妇去灶上取了些点心装上,她亲自拎着食盒,也沒让奴才跟着,一个人出了屋子。
木栅里很是脏乱,垃圾遍地,昨晚上疯狂喧嚣的痕迹随处可循,她深吸了口气,在淡淡烟熏气息中慢慢往司文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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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文翰的大门洞开着,房内额尔德尼与达海正在下围棋,两人坐在炕头上,各执一子,额尔德尼略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往门外张望。
过得片刻,门口脚步匆匆,果有一青衣男子疾步而至,闪身进得门后,便急忙伸手去关门。
达海笑道:“不若就这么开着反而便宜!”
那男子扶着门板,见门前视野开阔,若有人來果然反而透过门户先落入了眼里,比关上门戒备更省心,不由哂然:“还是达海心细!”当真将门扉仍旧开着。
额尔德尼扔了手中棋子,叹道:“乌巴泰來了就好,这棋暂时不下了!”
达海不依道:“您这是借机耍赖呢?”
额尔德尼抬头欲敲他脑门,达海笑着避过。
乌巴泰的神情却沒他俩这般轻松,走到炕边坐下,长吁口气:“昨儿的事,两位如何看!”
达海手指间把玩着棋子,不做声。
额尔德尼道:“武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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