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富得腰缠万贯,好歹娶媳妇时也知道要如何给出一份怎样的聘礼才算适当,当然,有些人家特别爱互相攀比,砸出去的聘礼和一路招摇过街的十里红妆是能让围观的百姓念叨一辈子的。
岳托的聘礼,不算好也不算差,中规中矩的档次,所以阿拜在看完后也沒挑什么?给了女儿一副嫁妆,托自己的堂侄布尔杭古送亲,一路吹吹打打地送到了赫图阿拉。
,,,,,。
“他倒是敢來!”知道叶赫送亲的是哪一个后,褚英的脸黑得能吓哭全城的孩子。
衙门里围坐着一圈儿的大小将领,都是现在在建州说得上话的,褚英似乎还怕话语权不够,竟然把自己的几个嫡出弟弟都给拉了來,于是这会儿可谓是济济一堂。
十阿哥德格类是个坐不住的,他起初以为大哥想借着岳托的喜宴大家寻个乐趣闹上一闹,所以才赶來凑趣的,哪知道这坐下來半个时辰,越听越不是味道。
看大哥的架势,倒像是个跟人送亲的有仇,要在婚礼时拿人开刀似的。
吃喝玩乐德格类感兴趣,像这样的搞阴谋阳谋的事,真不是他的强项,何况,这么多兄长在,哪轮得到他说话,于是从头到尾他都属于旁听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虽然褚英沒有明说这是嫉恨布尔杭古将布喜娅玛拉送嫁去了乌拉,但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代善沒有开口说一句话,但他的神态是平静的,沒有一丝一毫与褚英唱反调的架势,这起码说明,这两兄弟如今意见一致。
莽古尔泰和阿巴泰坐一块儿,听褚英在那激昂陈词,不由转了头,对身后的皇太极说:“老八,你怎么看!”
皇太极懒洋洋地打哈欠:“穆库什是我妹妹,东哥是我表姐,你要我帮谁!”
阿巴泰点头:“还是劝大哥消停些吧!到底是岳托的大喜日子,这般闹起來,怎么看都是我们失礼!”
莽古尔泰一副幸灾乐祸的痞样:“老大什么性子,你能劝得下來,再说了……”他朝代善瞥了一眼,见他仍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人家阿玛都不急,老七你急什么?又不是你儿子娶媳妇!”
皇太极的声音仍是慵懒无力,一副沒睡醒的样子,不过说出的话却是比较公道的:“到底是小一辈里第一个成亲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小觑了,不如一会儿散了,我们携了家眷一起去二哥家吃杯酒,沾沾喜气吧!”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瞥了莽古尔泰一眼:“五哥最有钱了,份子钱可不能跟我们沒钱的比,得出个大份的!”
莽古尔泰翻了个白眼:“我家里的说了,沒收到帖子!”
“自家亲戚,招呼一声就行,讲那客套做什么?要什么帖子!”皇太极不以为意地挥手:“你若非要讲究这个,去问二哥要帖子,他定说回头补上!”
莽古尔泰继续翻白眼,当面质问,傻子才会承认自己抠门不肯请亲戚上门吃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