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把女儿嫁给洪匡,阿木沙礼都已经落得这副样子了,你……你……我恨不能生剐了你!”
色尔敏见莽古济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忙安慰,却被莽古济狠狠瞪了一眼:“这小蹄子嘴贱,以至于使得阿木沙礼生出这等样的误会,如今这亲事已定,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轻易退亲,不是让阿木沙礼再度被人耻笑,我的阿木沙礼已是这般可怜了,老天爷为什么还要一再的折磨她啊!”
讷莫颜痛哭流涕的磕头,额头砰砰砸在地上:“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色尔敏看着地上哭得可怜的讷莫颜,既怜惜她年纪小不懂事,又深恨这丫头做事糊涂,害主害己,她观莽古济的脸色,这回怕是真会要了讷莫颜小命去,不由跺脚道:“这小婢犯了错,不如按规矩,割其耳鼻,赶到外庄种地去!”
讷莫颜这才当真吓哭了,痛哭流涕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割我耳朵,不要割我鼻子……”
莽古济脸色阴沉,喝道:“拖出去!”
色尔敏找來两个粗壮仆妇,架着大喊大叫的讷莫颜走了出去,色尔敏找了外管事俄勒,将讷莫颜转交给俄勒后,方才急匆匆的回到大格格的房里。
这时候,那位这一个多月來给阿木沙礼看病的汉医已经请了來,正坐在床上专心致志的诊着脉。
因医生诊脉的关系,诸人皆屏息不敢出声,房内出奇的安静,色尔敏一脚跨过门槛,不曾想房里“砰”的声巨响,抬头一看,竟是那中年汉医惊慌失措的猛然站了起來,把身下坐着的圆杌子给掀翻了。
莽古济看医生脸色大变,心里不由也跟着一紧,慌道:“怎么了?我……我女儿她……”
医生脸色数遍,额头竟微微出汗,他仓促的用衣袖擦了把汗:“我……我再换只手把把脉……”
见医生抓了阿木沙礼另一只手继续把脉,莽古济不敢打扰,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了下去,只目光焦急的看着两人。
医生额上的汗更密集了,空着的一只手不停举袖擦拭。
莽古济眼前一阵金星乱撞,只觉得四肢无力,整个人软软的瘫倒,色尔敏急忙上前扶住。
乌吉嬷嬷咬了咬牙,鼓足勇气道:“医师不防有话实说,我家福晋是个明理之人,不会胡乱怪罪,若是……若是……”
她说了几遍“若是”,正想说,若是格格当真不治,那也只能说是你这人的医术不行,我们马上另请高明。
沒想到那医生长长吁了口气,挺直了脊背:“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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