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的哭泣:“畜生……畜生……”
“嘘,,嘘,,冷静下來……”
? ? ?
“砰!”大门被一脚踢开,狂风卷着雪花凛冽扑入屋内,小丫头急忙伸手去关,沒想到被跨过门槛的杜度一脚踹中心窝子。
“滚!”杜度怒吼。
小丫头摔在地上,扭曲着身子好半天也沒能从地上爬起來。
杜度也不管她,只拂袖大步走向碧纱橱后。
锦帐半敛,床前有个仆妇跪在地上,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半坐半卧在床上的国欢轻轻“嗯”了声:“你下去吧!”
仆妇磕了个头,躬身告退,动作标准,态度谦卑。
可杜度却觉得有什么地方特别违和。
待那仆妇退出碧纱橱,隐约听见方才那小丫头痛苦的呻吟,而后门扉嘎吱合拢……杜度猛然想起,方才那仆妇固然礼仪未错半分,可整个过程中却是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的。
包括,现在面前的国欢,那一张如雪一样惨白的面色,他整个人像蝉蛹般包裹在锦被中,藏青色的被面愈发衬得他面无血色,可那张脸上的神气,那淡漠的眼神,分明是将他看成了透明的存在。
杜度气得跺脚:“你就作死吧!”
国欢冷哼:“我自作我的,亦自死我的,与你何干!”
杜度噎然,好一会儿方道:“你真要娶阿木沙礼!”
国欢眼睑低垂,不看他,也不答他。
杜度恼火道:“你也不想想她这会儿都……你如果娶了她,你把我搁在哪里!”
“你自分家出去过你的逍遥日子,你爱把宅地搁哪,你就搁哪!”
“你嘴皮子厉害是吧!有种你起來跟我打一架!”
“我打不过你!”国欢摇头,眼神冰冷:“而且我就快死了,是放着任由我饿死病死冻死,还是由你动手把我活活打死……反正对我而言沒区别,要不然你这就出门去,把大门从外头反锁上,我保证不会像阿木沙礼那样,费那么大气力砸了窗户逃到冰天雪地里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