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们抓回來了!”
“抓……”欣月嘎嘎的笑了起來:“难道说,你们以为我当了逃奴吗?”
那笑声实在太刺耳,如果不是行动迟缓,她真想把耳朵堵起來。
“褚英……褚英可已得偿所愿!”欣月笑得有点儿喘,这句话勉强问完,她喉咙里嗬嗬的喘着粗气,很长一段时间都沒能再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出來。
“大舅舅……是大舅舅把你关在这里的吗?难道说……”她并不笨,隐约已猜到了欣月被关的原因,既然党奇是褚英的同伙,那从党奇家的大管家口中传出來的欣月行踪,显然就是个假的不能再假的消息。
欣月从消失到现在,至少也有四五个月了,所有人包括国欢都以为她已成功逃回大明,沒想到她居然会在这里。
不知道自己失踪以后,大舅他们会散布出怎样的假讯來掩饰,阿玛额涅他们会不会相信那些谣传。
她心神陡然一懔。
褚英和党奇等人密谋是要和贝勒爷作对,忤逆父君,严重点就像图伦说的那样,这是欺君弑父,这是反叛倒戈……如今自己被绑,褚英会不会做出些什么事,或威胁或诓骗自己的父母与他同谋。
她一时满脑子胡思乱想,只觉得手脚愈发冰冷,这室内温度原就不高,这会儿她越想越害怕,冷汗涔涔。
不……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大舅舅怎么可能弑父,玛法待他可不薄,父子之间有什么值得生死相搏的,要说是为了权力,他是建州的继任者,根本不用如此冒险,将來建州就是他的囊中物,何必多此一举。
她想不通,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抱头大哭:“大舅到底要做什么?做什么?他为什么要说如果玛法和诸位舅舅们这次攻打乌拉输了,不会给他们开城门,大舅……大舅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他们不是父子,不是兄弟吗?
“怎么,乌拉还沒打完吗?”欣月喘着粗气,靠着墙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我被关在这里,至少有一百多日了,沒道理、沒道理……褚英……褚英……”她反反复复的念着,嘶哑的声线里包含着强烈的恨意。
阿木沙礼被她的异常反应骇住。
欣月念着褚英的名字,最后一声又一声的变成了嘶喊:“褚英,,褚英,,褚英,!”直到声嘶力竭后,她闷咳数声,终是沒了声息。
阿木沙礼先是往欣月的发声地爬了几步,后听她情绪实在癫狂,又害怕地退缩回墙角,瞪着一双大眼,望着对面的漆黑一团,讷讷的喊:“欣月姑,欣月姑……”
欣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四周重陷死气沉沉的寒意。
阿木沙礼被那股子冷意侵袭上身,只觉得冷意从皮肤渗透进百骸,冷得她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她耐不住这种沉默,开口打破寂静,低声喊:“欣月姑!”
“咳……”沙哑的咳嗽声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