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姐,你太笨了,你看,当时四小姐已经快没气了,你还想着冲上去,你又不会医术,最多抱着四小姐哭得一塌糊涂,倒不如赶紧去寻个大夫,再不然就跑到院中大喊也好。还有啊,二小姐误会你你也不会解释解释,就算二小姐不听,可你好歹解释了,也算给心里留个安慰,最起码如后也不会痛恨不已。”
说了这么多,玉兰却像是在梦游一般,傻愣愣地将我望着。我又捻起一块糕点,并不在意,她现在或许需要缓冲缓冲。
良久,她还是呆滞不动,却动唇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不算是杀人凶手?”
我答道:“玉兰姐,你既不是亲自动手又不是买凶杀人,可不必太过自责,四小姐的去世,是天注定,你是人不是神,自然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也无法扭转什么。”
是的,这是天注定,命中祸,人的这一生从来不是自己决定的。
话已至此我与她也没什么好聊的,便趁她还在发愣时理理衣褶,端着糕点走了。方才吃糕点吃到口中发腻,却连半杯水都没有,这不是折磨人嘛。即将穿过雕花长廊,我便嘴角弯弯,脚步不禁渐渐放慢,看着长廊尽头的白衣男子。
君傲今日竟改了张面具,换成只掩半面的银制面具,就连那件月白色长衫也换了花样,其实也就是袖口绣了波水蓝纹罢了。
我欠了欠身,打算继续走。他看着我,开口冷冷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阿蓝。”
他那眼神着实让人发寒,好在自己是有点定力的。
君傲的嘴角没有一丝弯度,语气也没什么起伏,着实让人猜不出他此时此刻究竟是否是高兴还是生气。他道:“你知道寒幽这个人吗?”
“回公子,奴婢知道。寒幽乃是在奴婢之前伺候诺瑶郡主的丫鬟,可前些日子已走了。”我嘴里是这么答,但心中却十分不悦,这个君傲,有事没事问我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很熟,害得我现在口干舌燥。
君傲看了我,语气依旧没太多感情道:“你喜欢蓝色?”
我简直想抄把刀把他大卸八块,道:“二小姐喜欢阿蓝穿蓝色,阿蓝就喜欢蓝色。”
他也不多问什么,抬脚欲走,我顿时心花怒放,在心中欢呼雀跃。身后的君傲却轻轻的说了句:“我还以为你是寒幽。”
煞那间,我又不是那么高兴了,却在心中萌发了一个想法,今后,改换身衣裳,长穿一种颜色的衣裳委实不好,容易让人误会。
结果当日我跟神色不好的诺瑶提了提换颜色的事,却被她反驳回来,她说,改颜色我就不该叫阿蓝了。托腮思考片刻,攒拳道:“诺瑶,来,我好久没练沙包了,手痒痒。”
她当即跑出去吩咐铃兰。
童沉烨恰好落在雕花木窗边,悠然问:“阿蓝,今日我们就要离开,今日你还出去瞎逛,还说要换衣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无聊的把玩着杯中并未回答,只道:“这几日总见不早你人,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又跑出去招惹丫鬟了,结果你一来,那股胭脂味就跟着飘来了。”
童沉烨目望远方道:“我忘了件大事,先走了。”他便踏风走了。
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