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捅了我没关系……”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伸手抚向我的手,“我告诉我自己要努力的活下去,只有我活了,你才能安全。”
我恍然知晓一切。
“向姗做证,是宁茂源害死了你爸妈,他给你爸爸换了药,在你妈妈的事情上,没料准你妈妈后来也会自杀,却提前给她的饭中加了大剂量降压药,导致她的死亡。杀人偿命,性质恶劣,因此会是死刑;宁洁是无期,向姗也一辈子呆在监狱里没法出来,宁蔚,”他用力捉住我的手,“我请求你,跟我回去。”
“谢谢你替我把恶人给捉起来,不过我已经把宁嘉给你了,这算是回报吧。”我深吸口气,刻意作出笑容,“我相信你会把宁嘉经营的很好,如今我活的也不错,不用回去。”
“你以为你最后和遗言似的写个转让书,宁嘉就是我的了?”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你哪来的愚蠢想法?”
是,我是很愚蠢。
当时我走的时候,我便做好了一切手续,把我的股票尽数转让给他。
他们总觉得沈嘉是大敌,却不知道,沈嘉到最后只是要走了我很少份额股票,我依然是宁嘉的大股东。
而我,如今把股票给了他,便什么都不是。
按照我妈妈的想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说忘了,心里却忘不掉。虽然说舍了,但总是舍不得。
我们俩之间突然静默。
良久,他才开口,像是经历过硝烟战火,嗓子居然是涩哑的,“宁蔚,你全国都兜转了这么久,为什么要到印度来?”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怔呆。
“从丹麦开始,到最后一站巴西,你共行了三十六个国家。最后却于7月21号在印度降落,一直停留这么久,这是为什么?”
我没想到他居然知道的这么仔细,一时间吃惊,“你怎么知道?”
他笑笑,隐隐是苦笑的样子,“一是语言,印度官方语言是英语。你英语好,在这没有语言障碍。第二……”他眼睛看着我,墨黑的眸子如最深的沉渊,像是要把人看到心里去,“因为印度距离中国较近,且与中国来往较多,《经济导报》在国外只有印度才发行,而之前,我便经常被这上面报道……你,忘不了我是不是?”
他最后的结论,确定无疑的戳中我的伤口。
我看着他,唇弧突然勾起来,然后蓦的转身,向写字楼走去。
他从后面拽住我,眼睛失却了刚才的冷静,居然有一丝慌乱,“宁蔚,你还要走?”
我声音平淡,“我上去收拾东西。”
“什么?”
“回程的机票定好了吗?”我看着他,“两个人?”
话落,我只觉得腰间一疼,整个人被他突然一揽,用力揽向怀里。
天底下唯有一个人能这样了解我。
时至今日,我没法逃脱。
一个人走在路上太孤单,让一切都过去。
我也不再想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