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你这个回应倒是很稀罕。当初不让向姗走的人是你,我们因为她这个人,连面子里子都撕破不要了。现在可好,现在又让她不能回来的也是你。”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他别过头,似是看到窗外,“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原本不动是最好的方法。”
这个理由在我看来就是狗屁不通。
我想了想,“你还是觉得我别有用心?”
他不答,转身便要朝外走,“我下去了,有什么事您再电话安排我。”
“季南安!”
他脚步不停。
“季南安,你给我站住,”我喊起来,只觉得那个问题不解释心里便像是堵了个东西,憋得我发慌,“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肯定会别有用心?哈,”我轻笑,“我可知道什么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我原本想……想……你真是高估我了,”我咬着牙笑,“我还是那句话,我的本事你再清楚不过,你觉得,我到底有什么能耐别有用心的?”
他顿了顿,脚步终于停住,“至于本事……”仿佛是轻轻一叹,又像是自嘲,“其实刚才那一出戏便唱的很好,老宁老宁,宁董事长,”他回过头来看我,唇角噙着凉薄的笑意,“您刚才意图何在?是想逼着向姗现原型,还是逼着我现原型?”
“我……”
“如果都不是,您当时只是逞一时之快,可是这个呢?”他伸手一捞,忽然一把拽下放在门后的一个小东西,笑意更加明显,“dmg产的高清摄像头,将这些发生的事情都暗地里拍下来?是想暗地里欣赏我们的丑态,还是要将这些东西供给外面的那些媒体,以正视听,证明您有多无辜?”
我睁大眼睛,我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那怎么会有……”
脑子一片空白。
而季南安的声音则愈加清晰,简直是清晰的残酷,他的唇角冷冷勾起,讥嘲却又不屑的一勾,仿佛是在看最看不起的东西,“还有,您该知道宁嘉的保安功底,集团成立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记者上过集团大楼二层的可能。那么今天这次,他们却突破重围来到了最顶层的高层管理大楼,还精确的到了您门前各就各位,之前还那么具有职业精神的没出一点声音……所有的这些,”他笑了笑,“您觉得是因为什么?”
仿佛有血液一分分在脸上抽走,我都能感觉我的脸色在渐渐苍白,“季南安,我……”
“这些事情,没有一个高层在其中协助是不可能完成的,那么宁董事长,”他抿抿唇,笑容略略减了些,可眸中光芒却耀眼的似是要刺入人心,“我也依照您问向姗的方式问您些问题,依照推算,今天这事儿必然是有预谋的大戏,而且肯定有宁嘉的高层掺入其中。您觉得会是谁呢?是我?是您?是宁茂源?还是宁洁?对了,还有一个人也不能脱离嫌疑,怎么?还会是那个总是神机妙算,立足于dmg却一心想要插足我们宁嘉事情的金融巨子――沈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