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太严重了吧?”他浅浅扬起唇角,“大家有所不知,今天是宁董事长的生日。集团是集团的事,难道在现在你们眼里,宁董事长连过生日的权力也没有?”
一语说完,我面前那个记者首先现出了略暗的神色,可随即又一仰头,“沈先生,我们并非那个意思,我们只是觉得在眼下这个时候,宁董事长能保持如此好的心态着实令人惊讶……据我们另一方记者采访,贵集团宁嘉酒店总经理宁茂源最近心情不好,仿佛对集团公司如今情况深感不安。”
“哦,蔚蔚的叔叔难道是这样?”沈嘉握着我的手笑,“那你们觉得,蔚蔚也要和他们一样才算正常咯?”
“我们只是觉得……”沈嘉的话一句句堵的记者有些语塞,又顿了顿,“以宁董事长的身份,那样似乎才比较符合常理。”
“看来我要是再不说某些事情是对不起我们蔚蔚了,”沈嘉突然伸手,微笑在我头上揉*搓了一下,满面笑意道,“真是可惜,本来我还是想要为你好的。”
我身子一颤,下意识往后缩,只看到他眼睛光彩炫目,但搞不清楚他在搞什么文章。刚想开口,又被他猛地抓住手,眸中笑意更加温柔,“也罢,你的生日,送给你个生日礼物。”
这句话末,我心里一蹬,已经有了些预感。
果真看到他唇弧一挑,俊挺的眉梢间溢出几分自信与粲然,“大家不是想猜那些股票是谁下的手么?”他微微一顿,看向记者们的笑容竟有些孩子气,“如果我说是我,大家以为怎么样?”
我听到了“嘘”声。
听到了吸气的声音。
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还有他们那些陡然瞪大的眼睛。
这一句话无异于是重磅炸弹,惊得这些以伶牙俐齿见长的记者们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出来。
只听沈嘉又笑,与刚才那略带孩子气的表情相比,这次沉稳冷静许多,可是握着我的手却毫不放松,话说的虽轻,可字里行间都带着一种逼仄的意味,“真是抱歉,原本是想给蔚蔚单独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竟被大家这样挖出来了。”
“沈先生这是……”
“想不明白是不是?”沈嘉唇角勾了勾,“过去的日子里,大家应该都知道我家蔚蔚过的是什么日子。想要辞掉一个小助理都没有结果,反而又被人家给回咬了一口。虽是自家的企业,虽是宁伯伯当时正大光明的在遗嘱上继承的企业,可后面的每一天,都在这个位子上战战兢兢,时刻担心自己被撸下来,钱倒是小事,就凭这些家事的骚乱,说句严重的,恐怕以后连命都保不大了,说件大家不知道的事,”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面上笑容突然加深,“作为宁嘉,作为这省内第一大企业的独生女,你们知道这宁董事长在国外过的什么日子?”“你们肯定会想不到她会没钱花,肯定会想不到她会上不起学,肯定想不到她会吃不起饭,肯定想不到她会因为怕被人欺负而三天两头的搬家,这些,都是与今天这个身份格格不入的,所以,”他轻笑一声,“你们肯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