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的妆容。
那笑声柔和中带着无奈,渐渐尖锐起来,最后似乎带着肆意的发泄,在这华丽的寝殿里,来回穿梭。
水秦被她的异样吓着了,担忧莫名的上前拉着那拿着梳子,停留在半空,却一直未放下的手。
“公主,你别这样,水秦看着怕。你赶紧走吧!青山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只要公主离开了皇城,一切都有转机的。”
她死死的哀求着,眼睛哭得红肿,却看到自家主子像是得了失心疯般,只一边笑,泪一边就落下了。
外头虽还在对峙着,却是有前阵的掩护,成了最好的离去时间。
“傻水秦,走不了了,你听听……”
弧鸢停止了笑,认真的说。
似乎要应证她的话般,一队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同时还带着吆喝声,以及公主府中一些侍婢的惊慌呐喊声。打斗声传来,却是剩下的一些暗卫,在阻止那些人靠近公主的寝殿。
“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了。”
那洪亮稍微带着低沉的声音起,这边她的寝殿门却已经由外向内推开,一簇簇火把簌簌地齐齐照亮这本只点了几支大红蜡烛的寝室。
成建元年十一月初三夜,城破,公主府被围,弧鸢公主被擒。当日宫中灯火不灭,据说新皇被公主所伤,公主被施加重刑,生死不明。
当晚全城戒备,公主一党余孽被擒。
成建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边疆大军轮换,军队回归,在京都城墙外驻守,弧芜犒赏三军,命人将弧鸢公主绑上祭台,吊在木柱上。随同被绑的,还有公主府的一众婢女侍卫,及公主在朝中的势力党羽。
刽子手手拿大刀,一刀一刀的砍在那些羸弱的身子上,却并不一刀利落毙命,偏偏要十几刀下去,方才完结一个。场上求饶之声此起彼伏,场外吆喝助威之声不断。
那些在一旁等待被处置的女子小孩等家眷,早已经吓得颤抖缩成一团,惊恐的喊着公主救命,皇上饶命。却没有谁能真正的救她们,也无人会大慈大悲的放过她们。
汩汩流下的血,染红了整个祭台。泪洒满祭奠台,那些绝望的眼中带着深入骨髓的痛恨,而那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人,却在台上冷眼观赏着这一切的狼狈与绝望。
弧鸢不忍的闭上了眼,一道破空而来的声音响起,又一箭刺入她的身体,此刻却是右臂。虽依旧带了些火辣,与先前的相比,已不再那么的令人难受。
第一箭抹了腊,射在大腿上,第二箭火烧至通红,射在了腰际,第三箭涂上了酒,射在了肩膀,如今这个却是不知抹了什么?虽依旧痛,却也无还能承受。
弧鸢睁眼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有些曾经是她麾下的将领,或忠心或异心,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这一箭箭钉在柱子上。
四处寻找,却没有看到那个男子的身影,突然扯出一个笑,明白了他不会来,不会再来看她最后一眼,哪怕就是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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