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吗?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并非在于手段,也不是只看重女人的样貌和才情,而是更加看重其内在与风骨,就像你我皆喜欢梅花,但你喜欢的是梅花的“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而我所欣赏的是“若非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总之兰有秀,菊有芳,各花入各眼罢了!”
江燕嗤笑道:“只怕你是枉费一番寒彻骨,也难得那梅花扑鼻的香,白大哥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慎贵人不是真心喜欢你的,她只不过是眼看着在宫里沒了指望,才肯委身依靠你的,倘若皇上重新宠幸了她的话,燕子敢保证,她一定撇不下荣华富贵,很快就会把你抛之脑后的!”
白鹏飞眉眼一暗,从容笑道:“人说情到深无怨尤,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其实慎儿对于我來说,一直就像浩月里的嫦娥一样,有时候明明知道她将來有可能不会属于我,但是我还是甘心情愿的做她的“吴刚”,希望能时时刻刻守护着她!”
“她是你的月中仙,你是她的蟾宫客,那我们之间又算什么?”江燕眼圈泛起红意,两行滚烫的热泪,从美丽无神的眼睛里滚落下來。
见她吧嗒吧嗒的掉泪,白鹏飞的心揪的有些紧,别过脸去,硬起心肠道:“我们之间不早就过去了吗?娘娘有娘娘的阳关道要走,末将有末将的独木桥要过,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望娘娘早些看开!”
说完,白鹏飞眼看快到寒雪殿的宫门口了,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江燕心有不甘的站在原地,流着眼泪看着他一步一步远离她的视线,直到他白色的身影融入苍茫的雪色中消失不见,这才感觉到,原來冰冷与孤寂,早已把她深深的包围,无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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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袭來,整个天地都溶入进一汪浓稠的墨色里,鹅毛般的大雪直如扯絮一般瀌瀌地下着,空气中到处都膨胀着寒冷和干燥的气息。
茗慎娇弱的身影跪在雪中,发髻散落,乱发披了一脸。
她的双膝半埋在湿冷的雪地里,侵骨的寒意从膝盖蔓延至全身,冷得她牙齿不住地打着寒颤,身上的衣裳早已被雪水浸透,再加上腹中饥饿,体力不支,只觉得整个人快要死在这无休无止的冰冷里。
过了三更以后,呼啸的疾风狂躁地卷着冰冷汹涌的刮來。
茗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想伸手去紧一紧结了冰凌的衣领,却发现冻伤的小手几乎僵硬的无法弯曲,又麻又痒有如千万只虫蚁在噬咬一般。
紧接着,连心尖也开始跟着打颤,透支的心力渐渐让她昏沉,体温正在一点一滴的冷却。
这种寒彻骨髓的罪,她早在五岁那年就已经亲身体会过一回了,若不是奶娘偷偷给她送來一碗野菜汤的话,她怕是早就冻死在当年。
如今情景再现,新伤旧伤,就这样一起被掀起,像是揭开一块鲜血淋淋的疮痂,还会有谁顶风冒雪地前來,赠她一寸温热呢?
饥饿,干渴,寒冷,无助,悲伤,寂寞,一时间,百种情绪盘绕在她的心头,交织成一卷凄凉惨然的画面。
只见茗慎整个身子都匍匐到了雪地里,由于嗓子眼干的快要冒火,便也在顾不得许多,轻抿焦渴的嘴唇,伸出哆嗦僵麻的手,抓起地上干净的雪,一口一口往嘴里吃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她的意识开始轻飘,眼皮仿佛重的再也抬不起來,耳边依稀仿佛听到來自身后的皮靴踩雪之声,那“咯吱咯吱”地声音由远及近传來,一声清晰过一声,正步伐缓慢且沉重地朝她逼近。
是他吗?
他到底还是來了。
茗慎心头一动,颤抖的睫毛下,滚落一串凝露般晶莹的珠泪。
大概是自己烧的糊涂了,他怎么可能会來呢?
她记得,他早已和她恩爱泯灭,义断情绝了。
此刻的他,应该是在关雎宫的暖帐芙蓉被里,百般怜爱着那一位年轻貌美的兰婕妤,而那位万千宠爱在身的兰婕妤,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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