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瞎操的心,还不如去管管二哥哥呢?他整日家只知道赌钱吃酒,嫖﹡娼呷妓,加上之前你们与他合伙整死了和硕公主雏鸾的事,到现在都沒有公府千金或世家小姐敢给他做续弦,在这样下去,就算本宫有心抬举他,怕是他也强不过荣禄大哥!”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回家之后,妾身与公主殿下定对你二哥哥严加管教,让他痛改前非!”南宫芊芊匍匐在地,斩钉截铁的保证道,大约但凡事关儿子前途,沒有当娘的不上心的吧!
“姨娘起來吧!动不动就跪,多见外呀!”茗婉微微一抬手,又转头问向母亲:“听闻大哥荣禄将废后白氏带回了府中,先下是怎么个情形了!”
固伦公主撇了撇嘴道:“那白氏一直昏迷不醒,荣禄那小子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已经好几天沒上朝了,白氏的女儿被当做宝贝一样呵护着,奶娘婆子一大堆的照顾,简直赶上你当年待字闺中的体统了!”
茗婉展眉笑了笑:“这样再好不过了,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要知道这白氏虽是废后,但是荣禄大哥若真敢染指的话,也算是大不敬之罪,所以你们回去后都留心盯着点,务必要掌握证据,知道吗?”
“娘懂了!”固伦公主了然的点头,又聊了一会旁的琐碎话,便带着南宫芊芊告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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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永禄院的凤栖堂新换上了薄如禅意的绿窗纱,这纱是进贡的软烟罗,透着阳光远远望去,仿若一团气息迷蒙的绿雾,遥遥迢迢。
白凤兮如一具女尸般沉睡在紫檀雕花大床上,穿着水红色的中衣,盖着翡翠色的薄衾,映着一张雪亮惨白的容颜,做了一场深沉幽怨的旧梦。
梦中花前柳下,那抹朱砂红的背影越走越远。
轩,她内心狂躁的呼喊,在声音颤抖前落下眼泪,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你要走,就把凤兮也带走.......
这个时候,那个朱砂色的背影突然停顿了下來,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子來,斯文俊雅的脸色挂着鄙夷的嘲笑,嘲笑着她的哀伤,憎恶着她的跋扈嚣张,更愤怒于她的不贞不洁。
白凤兮双手捂住因痛楚而纠葛的表情,白光从指缝里徐徐溢入,在泪水中扑溯迷离。
而就在她痛心欲绝的这一刻,仿佛有人从阴暗的角落里伸出手环住了她,想要惊喊的她,却在悲痛中失却声音,只任由那人紧拥住她冰冷的身体,在她的鬓角旁温柔的呼唤。
“凤兮,凤兮,你醒醒,你在哭什么?到底哪里不舒服!”荣禄焦虑不安的用大手覆盖上她的紧蹙的眉头,还好,高热已经褪尽,但她的脸却苍白的很,加上一直糊里糊涂的哭泣着,令他内心十分不安。
“谁......谁在叫我!”白凤兮喃喃自语间,微微睁开了眼,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充满迷茫,她凝视着眼前的男子,面色憔悴,下巴长满发青的胡茬,眼袋乌青一片,血红的眼眶里,一双黑眸泛着浓浓的情意,令她迷惑。
守了她将近五天,终于见她死里逃生的睁开了眼,荣禄顿时心情激荡,悲喜交集,充满沙哑的声音,激动的已难自持:“凤兮,你总算活过來了,感谢上苍沒有把你带走,凤兮,你知道吗?你为我生了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将來就让我來照顾你们母女,我会尽我毕生所能,用这世间最华贵的东西來供养你们,让你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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