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皇上念在手足之情对他网开一面,毕竟,死者为大!”
这一番话说得是柔中带刚,句句为着大局,一时令人无可辩驳,便只有点头称是,也令文浩的面色缓和了许多。
他凝视着她,直看入她的眼底:“那依你的意思,朕应该如何处置此事呢?”
茗慎于之对视,莞尔笑道:“后宫不得干政,国家大事嫔妾不敢置喙,只是宣文帝一生才华横溢,人品尊贵,骨子里亦有几分骄傲书生的意气,嫔妾实在不想看他死后被人践踏,故而求皇上成全宣文帝的体面,让他以帝王的规格的下葬御陵,不在追究前尘种种!”
文浩的薄唇慢慢勾起,似笑非笑道:“好,既然这样说,那朕就听你的!”
众人顿时微微一怔,固伦公主则立刻暴躁了起來:“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出尔反尔?”
文浩轻笑出声,声线却硬冷非常:“朕还沒登基呢?更何况,慎夫人的话句句在理,皇家颜面不可失,朕也不想刚登基,就落得个心胸狭窄,赶尽杀绝的名声!”
固伦公主见他如此一说,顿觉哑口无言,但心中却十分不甘,不禁的狠狠剜了茗慎一眼,刻毒如蛇蝎。
这时,文浩弯身将茗慎扶了起來,并侧过头吩咐道:“慕容凡,拟旨,宣文帝以君王的礼仪下葬御陵,至于皇后白氏,就贬为庶人,放逐出宫吧!”
“皇......”慕容凡欲言又止,片刻后,惋惜般叹息一声,淡淡冷笑一声:“皇上圣明,微臣谨遵圣谕,"
,,。
入夜,文浩歇在了养心殿,茗慎自然从旁侍寝。
旧地重游,睡在曾经与他人欢好过的六尺龙榻上,茗慎心中泛起苍凉的隐痛。
睡意袭來又散去,使她朦朦胧胧地无法安然入眠,气息不稳的伏在文浩强健的胸膛,心却一时间杂乱横生,烦绪也紧随而來。
寂静的漆黑中,文浩徐徐睁开了一片清明的眼眸,低头望了望怀中呼吸不稳的人儿,低柔问道:“夫人,你睡了吗?”
片刻等不到回应,他失笑道:“为夫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茗慎这才张开了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儿般伏在他胸口,柔声问道:”夫君想说什么?”
文浩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沙哑的声音里蛰伏一丝心伤:“在你心中,终究是忘不了他的吧!”
“曾经我也是恨他恨的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可是当看见他的尸体横陈在血泊中时,心中只觉的悲凉,那一刻所有的恨都在心头烟消云散,试问皇上,如果心中连恨都沒有了,又何來有爱!”
文浩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既然无关痛痒,又何必给他求情!”
“真的仅仅是想保全他的名节罢了,毕竟我与他姻缘一场,我不想看他死后太过潦倒!”似呢喃、似轻叹,茗慎的嗓调彷佛从半天空飘降的落花般,带着淡淡的悲伤。
“就只是这样吗?沒有其他心愿!”文浩挪动了下身子,倚坐在锦黄色软枕上,懒散的开口问道。
“有!”茗慎淡声道,语音极尽轻渺。
文浩闷闷道:“说!”
茗慎坐了起來,蜿蜒的长发如流水般洒满纤细莹润的香肩,雪玉般白皙的脸颊在暗夜里如玉兰幽绽,那美,简直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只见她微微侧头,低眉苦笑道:“请善待他的儿女,上一代恩怨已经结束,希望你不要把对他的恨意,祸延到武启,武晟两个孩子身上,武启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从小和承欢一直养在我名下,我一直视他为己出.......”
“不必说了!”文浩将她揽进怀中,修长指尖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间,气息温热的在她耳畔沙哑的倾吐:“夫人的意思为夫懂了,你且安心,朕会把你喜欢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來看待,朕会亲自教养启儿,让他成为我们大金最尊贵的皇子!”
“多谢夫君,您的宽宏,您的大度,让嫔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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