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飞听了,却是惨淡一笑,抱拳道:“多谢纳兰大哥劝慰,可惜弟志不在此,富贵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弟此生唯愿能仗剑策马映青山,亦不求闻达于诸候!”
“你这又是何苦!”荣禄摇头轻叹,话里透着浓浓的惋惜之意:“就凭你白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看家本领,再度封侯拜将,光耀门楣是迟早的事情,你何必……”
“呦,这可就难说喽!”蒙飞骑着枣红色的马,一脸浅笑的跟了上來,冷冷的嘲讽道:“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白国舅是宣文帝嫡亲的小舅子,又是他的心腹,好像当年双龙夺位之时,白家誓死效忠的对象是宣文帝吧!”
“只可惜,白家押错了宝,害的白皇后也惨遭不幸,生死未卜!”说话的,是尾随蒙飞打马而至的荣华。
他本就生的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一袭殷红底团花的玉绸袍子,显得他格外阴柔,眉梢挂着倨傲之色,摇头道:“啧啧,这就做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荣禄眉头一皱,怒道:“荣华你给我闭嘴,有我在场,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纳兰荣华毫不畏惧的一声冷哼,反唇相讥:“你这个背叛家族罪人才要闭嘴!”
“你在说一句试试!”荣禄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目露凶狠之色,此刻只要他手臂稍微一动,就能把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给摔下马背。
他这个弟弟的性格优柔寡断,以前即便有公主撑腰,也是不敢跟自己硬碰硬的,而且自己当家那几年,这小子见了自己,那纯粹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而今自己不过一时虎落平阳,沒想到他就敢跟自己挺腰子了,若在不给他点下马威,恐怕他日后更加猖狂起來。
白鹏飞察觉荣禄动了杀心,急忙拦下了他的动作,目光游移到文浩的背影之上,淡笑道:“算了吧纳兰大哥,您是兄长,切莫失了风度惹人笑话,只看令妹今日的情形,便知大哥飞黄腾达之时指日可待,何必争一时之意气呢?”
“所言极是!”荣禄略有不甘的甩开早已吓傻了的荣华,瞪了他许久后,才与白鹏飞一前一后的策马奔进了皇宫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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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已三更,被大雨洗涤过的皇宫,显得寂静阴森,到处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晶莹透明的雨点,顺着鸳鸯瓦,红砖墙,苍翠树木滚落,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源源不断,绵绵不休,好似道不尽的凄凄惨惨,诉不完的悲悲戚戚。
青石路旁,石雕的凤凰宫灯徐徐点亮,关雎宫的大门豁然洞开,里面传來呜呜咽咽的哀戚之声,那些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的人们,根本沒有察觉,有一群队伍正慢慢的朝这座辉煌的宫殿逼近。
为首的男人五官犹如刀刻斧劈般冷峻,眉宇间自有一股大气和尊贵,在他肩头厚重的貂裘下,穿着一袭明黄色的绛纱袍,随着他闲庭信步的走來,金色丝线绣成的九条团龙在衣摆上颠簸浮动,徐徐如生,散发着万里河山般逼人的霸气,彰显出高不可攀的尊贵。
男人的大手,还牵着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而这只小手的主人披着一头及腰的湿发,落落大方的跟在男人身后,清艳的素颜在茫茫烟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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