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错,朕就是这样想的,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文轩拍起单调清脆的掌声,冷漠无情的讥笑。
面对这个曾经为自己连命都不要的傻女人,他的心中到底还是升起一丝惋惜之情,若非她与纳兰荣禄有染,他也绝不会无情至此,只可惜,有些错误,一旦发生,终究是无法原谅。
“稚子无辜,白家为你效力这么多年,只求你今日开恩,饶了这个孩子,臣妾愿以死谢罪,平息你心中之愤!”白凤兮强忍着身心的痛楚,五指弯曲泛白,几乎要把那光滑绸面给撕成粉碎。
“你一定会死的,不过在你死之前,朕要剖开你的肚皮,让你亲眼看着你和纳兰荣禄的野种被千刀万剐!”文轩懒散的笑着,故意拉长了语调,目光如尖刀般,似乎随时能穿破白凤高高鼓起的肚皮。
他的话如同深夜阎罗殿传出的声音一般,让白凤兮身体明显一僵,一股浓浓寒意由她脚底冒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脑门,蔓延至全身的每个神经。
她汗毛竖起,也怒从心生,忍不住的低喃了句:“轩,你疯了……”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你既然敢做的出,就要承受得住,谁背叛朕,朕就让她生不如死!”文轩眼里闪过雪亮的恨意,转头望向雕花的窗棂,外面正值大雨倾盆,雨打屋檐,发出哗啦的声响,将他那声來自心灵深处痛苦沉闷的哀嚎,淹沒在大雨滂沱之中。
白凤兮弓起身体,痛得几乎痉.挛,眼底泪光闪烁涟涟,连声音也一下子变得悲戚起來:“自从你把慎贵妃送到睿营,你就已经疯了,你若执意疯狂下去,只会众叛亲离,自取灭亡,轩,快醒醒吧!你已经快被仇恨和妒忌吞噬成魔鬼了!”
“你这个贱人,凭什么來指责朕,你这个**,你有什么资格对朕说教……”恶毒的话从文轩唇角溢出,紧接着,他两手像铁钳一样,狠狠掐住了白凤兮的脖颈,恨不得一下子就折断这根纤细的喉咙。
白凤兮的脸色早已惨白,额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似乎痛到了极致,周围渐渐模糊,耳际一片嗡鸣,只剩下了她沉重的喘息声。
她仰着头,像一条缺水的锦鲤,痛苦的干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肺部一片撕裂和窒息。
眼前渐渐地昏暗,朦胧中,脑海缓缓地浮现出一张甜蜜如糖的笑脸,慢慢地和眼前这个冷漠如斯的嘴脸,重叠在了一起。
往事,瞬间如涌浪般袭上心头。
如果,如果.......
十六岁的那年不曾遇见他,那么,白凤兮的一生,或许就会是以另外一种庸常的方式上演,如同世间所有的女子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夫教子,冷暖自知。
那年初春,她偏不像其他大家闺秀一样,安分守己的呆在闺阁里刺绣念书,而是带着丫鬟,偷偷翻墙出府,去逛一年一度的花神节。
十六岁的白凤兮正值生命中最美好,最繁盛的年纪,倩影游走在娇艳欲滴的牡丹丛中,将这些正在枝头争春的姹紫嫣红,压得几乎失了颜色。
她扬起团扇扑蝴蝶,一路欢快的追到一棵翠柳旁,在她扶着柳树微喘之际,猝不及防地遭遇了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子,原來旁边有个修长身材,身穿鲜红锦衣的男子,正在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她。
这个男人长的俊美绝伦,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荡不拘,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只可惜,当年的花下初逢,化作了今日的怨怼冤家。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他日一定登门造访!”他深情地凝望着白凤兮,薄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四周的馥郁花香,令未经人事的少女骤然羞涩,在她转身跑开的那一霎,唇畔不自觉地流出“白凤”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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