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衷的话,王爷想听多少我有多少,我是你的,可以了吧!”茗慎赌气的犟道,心里却早已凌乱一片,她本可以动心忍性,慧剑断情,而他却偏偏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静若止水的心湖,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你自找的,今天如果驯服不了你这个小女人,本王便枉为男人!”文浩发出低吼,接下來便如同驰骋在战场攻城略地一般,占有着她的脆弱美好,那狠劲,像要将她整个人给活生生拆散似的。
疯狂的索取,几乎要将她榨干,茗慎终于禁受不住他如狂风暴雨似的攻击,双臂搂住他的背,苦苦哀求道:“你别生气了,我不离开你,放过我吧!”
文浩嘴角得意的上挑,以最快的速度偃旗息鼓,满足的放过了她,躺在床上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眼凝视着又披着薄毯,缩瑟到床角的茗慎。
看到她楚楚可人的模样和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他怒气全消,心疼的伸手去擦她脸颊的泪水:“疼吗?”
茗慎瞪着他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不满的嘀咕了声:“明知顾问!”
文浩朗声而笑,凑到她跟前,将她搂进怀中,温热的薄唇缓缓游移到她红透的耳根,呵着令她酥.痒难耐的灼热气息:“你只要不惹我生气,下次我会对你温柔点的!”
茗慎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轻推着他刻着慎字的心口,委屈的娇嗔道:“大骗子,你的话,我以后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
“听你这话的口气,本王对你说的你都相信了,包括本王对你的许诺!”文浩一笑,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
茗慎长如羽翼的双睫垂下,掩饰住满心赧意,此刻的她,无言以对,因为她还是沒有足够的勇气,去对他许诺什么?
文浩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与她十指相扣,鼻尖对着鼻尖,薄唇轻啄着她的脸颊:“世事无常,一台戏曲悲天落幕,另外一台戏文很快就会宣罗上演,你不要怕,把一切都交给我去承担,当我率军入宫之日,就是你重放光辉之时,无论如何,我都会牢牢握着你这双手,不弃不离!”
茗慎盈盈一笑,将头埋进他刻着自己名字的心口,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耳畔,全是他温柔醉人的呢喃,在她心底温暖地糜烂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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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峰狂叠浪,贪欢未央,茗慎疲惫的容颜在曙光中渐欲苏醒,她披着透明的纱衣,酥胸半敞倚在软枕上,倦眼饧波的轻瞥了眼空空如也的枕畔,心里徒增一股空前的空虚感。
她抚摸着织金软枕上精致的绣工纹络,深深塌陷在枕芯里的一对交颈鸳鸯还残留着文浩的体温,可这点温度根本温暖不了距离,她突然开始剧烈的想念文浩,只是渴望看到他,仅此而已。
“慎主子,王爷让奴才给您备了冰糖燕窝粥,还请您趁热喝了吧!”月魅推门而入,将燕窝粥放在桌子上,抬眼偷偷看了茗慎一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羡慕。
“嗯,知道了!”茗慎起身洗漱后,穿了件青缎掐花对襟外裳,下着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以碧玉簪子松松挽了个髻坐在了桌子前,不禁上下打量起月魅,眸中一片慵懒迷茫。
只见她今天梳着坠马髻,发间斜插一支三翅莺羽珠钗,耳畔挂下薄金镶红玛瑙坠子,身上穿了条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裙装,外套玫瑰紫的桃花纹交领长衣,这通身的衣着打扮,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可见她的身份不止是个侍女那么简单。
正在她分神之际,砰的一声巨响将她拉了回來,殿门已经被用力踹开。
茗慎和月魅齐齐的望向声音來源,只见身着一袭正红色攒花锦缎的妇人,携带一丝春寒的冷意,盛气凌人的朝她走來。
此人她自然是认得的,先帝爷的嫡亲妹子,金朝大名鼎鼎的固伦公主,若按照族规來说,还算是她名分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