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避开白氏那贱人的锋芒,朕其实也是在保护你呀!”
“臣妾可不可以不去!”茗慎哀声问道,冰冷的泪珠从眼眶一颗颗滚落。
“不能不去,朕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圣旨!”文轩心口一阵抽痛,俯在她耳畔不住呢喃:“放心吧慎卿,白鹏飞不敢轻薄与你的,朕会派西林坤的暗卫随你前往提督府护驾,他若敢违背君臣之礼,西林坤会立即将他当场拿下,押解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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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茗慎褪去了宫妃服制,换上了一身儿乳白色的百合领桃红裙装,外罩芙蓉色广袖对襟罗纱衫,倭堕髻上斜插一根羊脂白玉兰花步摇,披了件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羽缎斗篷,乘坐一顶不甚起眼的小轿,在西林坤一队人马的护送下悄然离宫。
由于贵妃去臣下府邸探病于礼制不合,所以茗慎等人则是低调的从提督府的后门进入,一行人走在幽静的羊肠小径上,周围密而不杂乱的枫树,妩媚地随风轻晃,迷人妖艳,近乎嗜血的妍红。
穿过枫林,來到小径的尽头,一座庄重简雅的花厅跃然眼底,茗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独自朝厅里的那抹白影走去。
一阵沒由來的疼痛沈淀心房,茗慎远远看到白鹏飞一夕单薄萧瑟的苍白衣衫孤坐在寒冷的暮色红枫之间,不由皱起精致的眉心,厘不清心中那沈如铁石般的哽咽由何而來,也许上天对一个英雄最大的惩罚,便是长寿,让他活在内疚和痛苦之中,只为红颜煞白头。
此刻的白鹏飞正坐在花厅的木质台阶前,拎着酒坛子吟哦:“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來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他望着眼前一片绛红酡醉的美景,目露悲伤的神情,如果那日在枫林中答应了慎儿的要求,纳了彩凤妹子为妾,那她也不会被灵犀给活活烧死。
每当思及到此处,他都会被心底升起的一股深沉的哀伤所震痛骨髓,继而沁入心肺。
“咳咳咳.......”他猛烈的咳嗽起來,白绸的帕子染上了血红,红白相渗的印迹,如一朵丝丝缕缕缠绵入扣的水花,令他情不自禁的,辗转思恋起茗慎那张映日荷花般别样花红的笑颜。
她应该是恨他的吧!直接间接,彩凤妹子的死他终究难逃干系。
思绪如潮水般狂涌在他混沌一片的脑海,他只好借酒浇愁,继续拎着上好的竹叶青,咕咚咚的往嘴里猛灌。
沉思之际,身边一阵踩碎落叶的声响惊动了白鹏飞,接着他的酒被人夺了过去,于是他不悦地拧起了眉心,头也不抬的冷声道:“滚,爷不想被人打扰,沒听见吗?”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茗慎说完,仰头喝了一大口。虽然烈酒如刀子一般割喉,但沉痛的心情中,足够呛住那股辛辣之苦。
乍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萦绕耳旁,白鹏飞只觉胸口一震,猛然抬首,不料映入眼帘的,将是他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绝世美景。
绯红的枫叶如雪片一般不断地飘落,映得茗慎一身教人迷醉的艳红,眉目清灵、肤白若雪,点缀着一抹绛红的唇色,只是静静伫立着,就已然是百年难得的风华绝代。
冷风轻轻地扬起她乳白色的裙襦,只见她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后,便满脸煞气的将酒坛子摔碎在地,嗔怒道:“借酒浇愁,只会愁上加愁,你重病的身子不知道保养,都咳血了还坐在这冷风当口喝着烈酒,这般不爱惜自个儿,叫人怎么说你是好!”
“你怎么会來到我的府上?”白鹏飞酒醉的嗓音低沉黯哑,诧异的望着茗慎,心口瞬间热烫了起來。
茗慎自径坐到了白鹏飞身边,随即扬起长睫偷觑了他一眼,缓缓道:“奉皇上之命,代他來探望你的病情好转沒有,他......还是蛮关心你的!”
“呵,姐夫还真给我脸!”白鹏飞自嘲一笑,抓起身边另一坛酒拆了封,继续往嘴里灌去。
“别喝了!”茗慎怒极的呵斥,顺手打落了他手中的酒坛,瓷碎之音清脆响起,刺鼻的酒味霎时浓香四溢,她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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