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几个侍卫得到命令,抓着灵犀的肩膀毫不客气地往外拖,灵犀奋力的垂死挣扎, 蓦地挣脱侍卫爬向茗慎,还未能靠近,就又被身后的重新抓了起來.
“小姐,小姐,求求你别把我凌迟,让我喝毒酒,让我上吊都可以.......”灵犀凄厉的哭喊在殿内回响,那可怜劲,任谁听了都于心不忍.
茗慎停住欲往外走的脚步,漠然转过头,看着被侍卫毫不怜惜押制住的灵犀,眼角划过讥讽:“本宫已经求过皇上给你时间自尽,是你自己沒有好好珍惜,圣旨难违,你不值当本宫为你担任何风险,你勾引白鹏飞的事情,皇上那边可是一清二楚,你犯了他的忌讳,他不让你好死的,本宫也无能为力,把她带下去行刑吧!”
茗慎的话无疑使灵犀彻底堕入绝望的深渊,她用怨毒的目光狠狠剜着她,歇斯底里的咒骂道:“纳兰茗慎,你这个表子娘养的贱蹄子,你且得意着,你的下场一定比我还惨烈百倍,皇上爱你有多深,将來就会恨你有多深的,哈哈哈哈......."
秋桂一听勃然大怒,冲着侍卫呵斥道:“还不快带她下去,行刑之前先割了她的舌头!”
谁都知道秋桂是皇贵妃的心腹,她此话一出,侍卫们自然不敢怠慢,迅速的将灵犀带出了翊坤宫,只留下了一串又一串不堪入耳的咒骂,在皑皑白雪淹沒的长长宫墙之间渐行渐远的飘荡。
灵犀被带走后,秋桂指着一群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宫人侍卫,恭敬的请示道:“皇贵妃娘娘,这些人怎么发落!”
“梧桐苑里剥本宫衣服的嬷嬷们拉到暴室剥皮抽筋,翊坤宫侍候过犀妃的太监通通仗毙,宫女全部添进虿盆,烧死彩凤的那些侍卫五马分尸,至于那个叫绿什么的,让她死了太便宜,送她到宁古塔充当军妓!”茗慎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惊骇不已的一群人, 面色清冷而沒有温度,红唇微微上扬,溢出一道嘲弄而无情的弧度,继而罗袖风华绝代的一挥,带着宫人们缓缓走出了翊坤宫.
她前脚刚走出宫门,背后便传出撕心裂肺的哀鸣悲嚎,恸哭声震天响,宛若无间地狱的百鬼齐哭闹, 尖锐的嘶喊源源不断的传进她耳际,似乎要穿透她的耳膜,敲碎她的心脏,一下重过一下。
而茗慎此刻的样子沒有感情,沒有生命,沒有温度,冰冷残忍到只剩下一丝报复后的快慰.她将披风的毛绒领口紧了紧,扶着秋桂的手直直地延着宫墙往回走, 沒有吩咐打伞,任由鹅毛般大小的冷雪在麻木的脸上打出生疼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觉得自己还有知觉.
后宫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像一个蓄满鲜血的大染缸,不是用你的血染红别人,就是用别人的血染红自己,它可以把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染得面目全非,包括她自己这双不染阳春水的十指,也被浸泡成沾满鲜血的蛇蝎恶爪。
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她只是不想留下一丝后患而已,只因灵犀的事情深深教训了她,让她深刻的明白,后患,是无穷的。
,,。
浩瀚晨钟催暮鼓,伴随着直指人心雄厚鼓点声,一抹高挂穹苍的红日渐渐西沉,洒下血色的余晖笼罩在气魄宏伟睿王宫.
千丈高筑的城楼之上,文浩一袭浓墨般的长袍迎风而立,金冠在夕阳的反射下熠熠生辉,威严的仪态连巍峨的建筑都逊色了几分。
他一个人站在城墙上远眺着朝霞和远处的山发呆,任由那璀璨的金光刺穿眼膜,耳边总是回荡着悠扬的琵琶声和那一声声慷慨激昂的谏言,无论是哪一种声音无一不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尘封多年的心扉。
江山,美人,他究竟该如何两全。
“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只待浩月当空照时,在妖娆的暮色终究会被埋葬在夜色中,殿下是舍不得了吗?” 戏谑的笑声从他背后传來,文浩转身,只见慕容凡穿裹深紫色貂裘,从薄暮余晖中走來。
“如果你也是來劝谏我发兵讨伐京都的话,就请回吧!”文浩目光冷峻的凝视着來者,淡淡的丢下一句,不欲再多说什么?
慕容凡丝毫不觉尴尬,而是玩味的嘿嘿笑道:“臣是來替夜魅送宫里的情报给睿亲王殿下听的,您确定不要听么!”
“你对她倒是殷勤的狠,说吧!夜魅又探到了什么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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