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便会跳出那晚在芙蕖池初见白鹏飞时刹那心动。
就在她还在左右思量,该如何才能将白鹏飞这匹桀骜的骏马收做入幕之宾,为她所用时,耳边便源源不断的传來关于他的话題,人说白统领喜欢上了慎美人身边的彩凤姑娘,天天去梧桐苑大献殷勤,这个消息让灵犀一下子抓狂了起來,她差人召见了白鹏飞好多次,可白鹏飞一直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不见。
大金朝立子杀母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她好不容易换的今时今日的荣华富贵,哪会甘心坐以待毙。
于是又开始逐渐向皇后投诚,想把儿子过继给她,可是殊不知燕妃的肚子也鼓了起來,而且西林家已经和姑苏家连成了一线,顿时她变得孤立无缘,四面楚歌,令她终日惶恐起來。
文轩得了皇长子武启后,似乎走进了极端,对六宫不闻不问,将所有的心神精力全部倾注在对付睿亲王的事情上。
数月过去了,睿亲王和南安王一直沒有打起來,只是形成互相僵持的局面,这样的形势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们两批人马一直不争斗残杀,他如何坐收渔翁之利。
他开始有点着急了,沒日沒夜和西林坤,姑苏寒密谋策划,最终把目标转移到了内宫之中,在西林,姑苏二人的进言之下,文轩对慕容凡的怀疑越來越深。
由于白鹏飞和他是至交好友,所以,文轩早就不再信任白鹏飞,故意不追究他去梧桐苑的逾越行为,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儿女情长的琐事绊住他,他好对慕容家猛下杀手。
深夜清冷,养心殿里,彻夜灯火通明。
文轩疲累的抚着南安边防的地势图,眉心微蹙,他担心的事情恐怕真的要发生了,早就听闻南安王是个豁达开朗的人物,而且和睿亲王交情匪浅,一旦珍月儿死的真相被揭穿,他二人的误会也会解除,到时候他们联合來讨伐的话,恐怕京都将沦陷为一座孤城了。
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深思时,西林坤和姑苏寒推门而出,二人恭敬的跪拜:“微臣叩见皇上!”
“自家人不必拘礼,快快请起!”文轩立即从龙椅上走了下來,伸臂虚扶了姑苏寒一把,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人抓來了么!”
二人顿时垂下了脸,西林坤吓的大气不敢喘,孤独寒毕竟上了年纪,硬着老脸躬身道:“回……回禀皇上,在我们赶去拿人之前,慕容凡已经……已经举家潜逃,投奔睿亲王在川蜀的封地去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文轩云袖如厉风般往桌案上一扫,笔墨纸砚和茶壶杯盏伴随着他的怒吼声,‘乒伶乓啷’的碎了一地:“朕万千交代,慕容凡这个人深不可测,狡诈成性,让你们好好盯着他,怎么还是让他逃了,而且还是举家潜逃的!”
“微臣无能,微臣惶恐……”二人吓的扑通跪地,捣蒜似得磕头,鬓发都被冷汗湿透。
文轩侧过身子深吸一冷气,再次开口,声音清冷得沒有一丝温度,却也沒了刚刚的锋利:“起來吧!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你们一个是当朝国丈,一个又是朕的小舅子,朕也不忍追究你们,当下最要紧的是白家有沒有和慕容家勾结,你二人速速去查明禀告!”
“谨遵圣谕,臣等这就去办!”二人急忙起身,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如获大赦般诚惶诚恐的退出了养心殿。
文轩孤立在殿中,双手紧握成拳,双眼血红一片。
许久后,他咬牙切齿道:“慕容凡,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朕不义,李玉,带上你的人,摆驾怡和殿。
---
月如水,风如缕,空里流霜,怡和殿朱红色的填金殿门紧闭着。
斑驳的烛影下,鸾镜里浮现出一张温婉动人的笑脸,琳嫔早就收到了慕容家的一系列变故,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大限已到,便褪去了金丝银线织就的嫔位服制,换上一袭烟雨色轻纱衣裙,摘下璀璨耀眼的金步摇,将长发梳未嫁前的女儿家模样。
纤手轻轻抚过自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