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凝重,秋桂伺候兰皇后的时候,是在慎妃还沒嫁到端亲王府之前的事了,他又怎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可见王府里早有内奸。
而白鹏飞等人则愣在当地,几乎是目瞪口呆,皇上还沒发话呢?睿亲王就先动起手來了,就算他驻兵几十万在宫外蓄势待发,也犯不着嚣张至此吧!
届时,只见茗慎换了件素白的银丝折枝纱衣走來,心疼不已的扶起秋桂,扬起沒有血色的脸,声音微弱的对文浩道:“不许你伤害她,我相信不是她要害我!”
哐当一声,宝剑沉重落地,文浩甩袖而立,不在说话。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文轩却默默起身,走了到茗慎跟前,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旁若无人的大秀恩爱:“爱妃,你太善良了,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四弟也是为咱们着想,就由着他继续审问吧!”
“皇上,别这样,人都在看呢?”茗慎尴尬的低下脸,用仅二人可听见的声音低埋。
“哈哈……”文轩强行将茗慎的脸贴在自己胸口,对众人朗声笑道:“瞧瞧,朕的慎妃倒是怕生的紧,这就害羞了!”
文浩见状,内心早已怒发冲冠,只是他却沒有发作的借口,只好将怒火嫁接在秋桂身上,暴戾的问道:“不要以为本王表妹护着你,你就沒事了,你是侍候贵妃床榻的人,出了这种事,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万死难逃其咎,快把你知道的蹊跷之处,尽数招出!”
“这……”秋桂为难的看着皇上,犹豫着该不该说,又对着睿亲王咄咄逼人,一时间额头滚下了颗颗汗珠。
“你不必怕,是谁做的直说无妨!”文轩看出她的为难,递给了她一句话,继续逗着茗慎,欣赏着四弟暴怒的神情。
“那条七色缂丝锦被,本是惠太后赏给我家娘娘坐月子盖的!”秋桂咬唇低声说道,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皇上是出了名的孝顺,很有可能会治她一个污蔑尊上之罪,给皇太后顶罪,但是,娘娘这次差点不明不白的死掉,她就是冒死,也不能让娘娘白白遭受这么大的罪。
文浩望向文轩,眼中的嫉妒被愤怒灼干,化作冷厉的口吻:“皇族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太后之尊,也当如此,皇兄不会护短偏私吧!“
文轩放开茗慎,抓案上的茶具往地上重重一砸:“來人,将这个残害贵妃的老刁奴关押慎刑司,严刑逼供,务必问出是谁给她的狗胆,竟敢残害贵妃,污蔑太后!”
“皇上,秋桂是冤枉的,她一时受惊吓说错了话,皇上别跟她计较好不好!”茗慎跪在他面前,勉强挤了一丝笑容求情。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她侍候不当本就该处死,朕将她关进慎刑司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押下去!”文轩寒声开口,脊背挺得笔直,隐在明黄衣袖下的手掌,紧紧拳起。
茗慎颓然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秋桂被带走,急的眼睛直冒泪水,此时,一阵悦耳的铃声激荡在寂静的宫殿:“丁玲丁玲”脆响像一阵欢快愉悦的歌谣。
“放开本公主,我要进去找浩!”随着娇软而不失霜气的嗓音,一抹火红的小小身影跳进了众人视线,她穿着红哆罗呢的泥金衣裙,对襟窄袖,身段极是伶俐,腰上盘着软鞭,头顶歪戴一顶镶鸽血红宝石的金铃羽帽,宝石彰显着她高人一等的地位。
“浩,你让我好找啊!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跑这里來玩了, 她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毫不避嫌的抓住浩的胳膊,腕上锵锵相击,四只赤金绞丝镯尽自刁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