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像你这样的蛇蝎贱人,还有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面对贵太妃字字泣血的指控,茗慎心下刺进了密密切切的苦涩与委屈,不由目露狠色地死死瞪着瘫坐在地的贵太妃,轻嗤道:“贵太妃这是在冲本宫兴师问罪吗?还是你当自己仍是从前那个宠冠六宫的娴贵妃?”
如此一问,倒令贵太妃当场愣住,干张着苦涩焦灼的舌根,却也无言以对,只觉得羞辱和愤怒冉冉膨胀于胸,面色渐渐暗成了猪肝色。
茗慎绕着她來回渡步,眼风斜扫过去,继续冷声嗤笑:“贵太妃娘娘您该醒醒了,您如今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老太妃’而已,有什么资格來指责本宫呢?
沒错,先帝爷的确是喝了本宫端给他的牵机药而毒发身亡的,但是家父却不是本宫逼死的,不过本宫很好奇,贵太妃娘娘如此毒恨本宫,是因为先帝爷的死呢?还是为了家父!”
贵太妃紧咬着下唇,猛然抬眸怒瞪着茗慎,眼底积攒的强烈恨意就像毒蛇吐出的红信子一般,咝咝地朝她袭了过去:“哀家毒恨你已经不是一两日,只怪当初太过心慈手软,才留下了你这个狐媚祸害,早知道如此,在你勾引哀家儿子的时候,就该立即处死了你这个不安分的东西!”
“贵太妃指责本宫勾引睿亲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本宫躲他都唯恐不及呢?又何來勾引!”茗慎蹙眉冷笑,心境因提及文浩而突然变得有些暗郁,但仍强撑起唇角的一抹弧度,道:“其实即便你不说,本宫也都知道,自打我娘亲进了将军府成为你的替身,你就因为嫉妒而恨毒了我的娘亲,所以才极力的促成固伦公主和我父亲的婚事,借此來打压整治我的娘亲,后來就跟着恨屋及乌的毒恨上了本宫,对不对!”
“对,哀家的确是妒忌你的娘亲,妒忌她好命,同样出身风尘,哀家却不能和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只能被当做棋子送进深宫,去伺候一个比我大一轮的老头子!”
贵太妃仿佛被揭露了最仓惶苦痛的心事一般,面容扭曲,眼角噙泪,哽声抱怨道:“而她呢?却只因为长的有三五分像我,便被你父亲带进了府,从此宠爱有加,把本该哀家享受的那些恩爱缠绵全给霸占了,但是你知道吗?哀家更加恨你,你身为下贱却心比天高,当初看浩儿炙手可热,就勾引他妄想成为他的嫡妃,如今又帮着端亲王弑君夺位,设计气走了浩儿,还把先帝给毒杀了,更可恶的是,沒想到你连亲生父亲都不肯放过,慕枫叱咤风云了一辈子,沒想到最后竟然被你这个贱人给活活逼死,你害得哀家一夜之间失去了指望,失去的权势,失去了心爱的男人,哀家就是死了,也会化作厉鬼來找你报仇算账的!”
“本宫在说一遍,我从來沒有勾引过睿亲王!”茗慎的面色逐渐下沉,暗淡的如同遮蔽明月的乌云,语气却锋利如刀:“倒是你,位居权贵却时时盛气凌人,视人犹芥,不但致使我阴差阳错的嫁到了端王府,更赐我“慎”字,赐我手钏,赐给我一生都洗不掉的耻辱。
你荣宠万千却恃貌矜宠,不仅得罪了后宫众人,更是连累了你唯一的儿子,如今先帝爷龙御归天,连我的父亲都死的不明不白,你倒好,不但不思悔悟,反而句句责怪本宫,你也不放眼看看,整个后宫除了本宫,还有谁会过來探望你这个失势无权的老太妃!”
茗慎这番话说的确实不太好听,贵太妃听完只觉脑中轰然一响,神智渐渐陷入了凄惶迷茫的情绪中,口中喃喃自语起來:“难道真的是哀家错了,也许当初成全了你们,浩儿就不会负气出走,先帝爷也不会遭到暗杀,慕枫他…….慕枫他也不会被小人所害了………..”
她说着掩面而泣起來,其悲凉态使得茗慎看的也是无不动容,不由收敛了刚才的一身锐利,缓缓从袖管里掏出了父亲交给她的银簪,递给了贵太妃,缓和语调道:“而今才道当时错,已经为时已晚,其实本宫今日來探望您,是想把这根簪子给您送來!”
“家父生前曾亲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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