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个月前,文轩从西厢沉默不语的离开以后,就在也没有过来打扰过茗慎的生活,而茗慎则整日心神恍惚,不思饮食,身体困倦,过着平静又昏昏沉沉的日子。
在这期间,外面早已热闹的几乎翻天,宣德帝先是下诏招了纳兰家的二公子为乘龙快婿,继而又册封了江家二小姐为睿亲王的侧妃,这些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倒也不足为奇。
令人称奇的要属南宫郡王小女儿家的表侄女南宫雪,由于宣德帝瞧不上她的轻狂,便将她封为侍妾,赐给了端亲王府。
这一旨下来,无疑令南宫雪陷入了无地自容的窘态,不过出嫁从夫是每个女子的本分,所以她渐渐的也不敢在有埋怨,只尽心尽意的侍奉着文轩。
文轩也似乎待她出奇的好,丝毫不介意她婚嫁之前的狗眼看人低和屡次口出狂言,反而还把金颜娇的东厢房赐给她居住,一时间,年轻妖娆的南宫雪,成了继金颜娇、茗慎之后,端亲王府最得宠的女人。
而此时的端亲王府,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样子,茗慎变了回了无宠的侧妃,白凤兮和王妃平分权柄,掌握着府中事宜,南宫雪新贵得意,风头比起昔日的金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转眼间,春深夏至,遍地浓绿!
六月的晚风吹痛被遗忘在不知名角落的心事,一夜里风狂弩张,雷雨急骤,繁华了一整个春的红艳,瞬间被冲刷成苍白的底色,残留在这变化莫测的季节边缘,消瘦了红颜,折煞了流年。
第二天一早,骤雨停歇,雨后初晴,断虹映着朝阳浮现天边,空气里有新鲜的泥土腥气和微苦的青草气息浮动。
茗慎穿了一身襦白色的蝴蝶宽袖拖地长袍,安静的颓坐在轩窗前,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面色憔悴,眼波枯竭,整个生命看起来像一株孤寂枯萎的仙草,以一种不变的姿态伪装坚强,掩盖内心破碎的裂纹。
时间没过多久,只见湘妃竹的帘影一动,彩凤穿着粉红撒花的对襟褙子走了进来。
她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的人参乌鸡汤,扑鼻一股子鲜香,又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
“小姐,快趁热喝了吧!您都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彩凤走到茗慎旁边坐下,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唇畔。
茗慎乖乖张开嘴,喝下几口后,突然胃里猛的一阵翻腾,于是快速的别过脸,朝着地上的珐琅痰盂里吐起了酸水,甚至把刚刚吃进去的那几口汤,也全都给吐了出来。
彩凤见状,忙放下碗去抚她的背,希望能令她好受一点,急惶惶道:“小姐您这到底是患了什么奇怪的病症,竟然这般折磨人,害的您食不下咽,夜不安寝的!”
茗慎呕得眼角泛起了泪花,待喝了茶漱完口后,这才缓过劲来,慢慢道:“我根本没有病,秋妈妈说这是正常的反应,所以,你不必大惊小怪,也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哦!”彩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不放心道:“可是小姐,您整日吃下东西,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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