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瀑无声无息的泄下来,照在茗慎苍白无力的面颊上,她依旧没有丝毫愧疚之色,携带者刚刚转醒的灵犀,扶着秋桂的手,慢慢走出了东厢!
“主子,那个如玉怎么办?”秋桂附身上前,指着跪在尸体旁边的人影,低声问道。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她今天能为了富贵而背叛金氏,保不齐哪天就会因为权势而出卖咱们,所以这个人不能留,也别直接杀了她,明天随便挑个错处,把她杖毙就行了!”茗慎目露锐利的说道,力图压下内心的良善,绝不留下后患,而且她想也能猜到,奶娘会被金氏打死,少不了这蹄子在旁的挑唆!
灵犀已经对茗慎惊悸万分,又听她这样说,只觉得浑身发冷,眼前又是一黑,再度晕厥过去。
茗慎蓦然失笑,看着再度昏厥的灵犀,只好吩咐人将她带回房间歇息,并且命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我是不是太狠了点?”茗慎和秋桂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西厢,她紧紧握住她的手,问道。
“主子是为亲人报仇,并无错处,那金氏求您是她的事情,愿不愿意原谅她,取决与您,如今她落得如此下场,看似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金氏是自作孽,所以不得好死!”秋桂拍着她的手安慰道,隐约间,依稀能感到她的手在颤抖,身子亦在抖。
才发觉,刚刚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的她,其实不过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女人而已,经历了如此血腥残酷的洗礼,就算在坚强,也难免会心生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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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颜娇一夜暴毙的消息传遍了王府,至于死因成为了府中最讳莫如深的忌讳,醇嬷嬷将茗慎对金颜娇的所作所为禀告了文轩后,文轩沉思良久,封金颜娇为夫人厚葬,算是保全了她死后的颜面,也算是给金家的一个交代。
听雨轩里,文轩身穿白色银丝葛布圆领袍,身影寥落地站六角形观景凸窗前,宽大的雪白袖袍随风飘动,斯文俊雅的面容少了往日的几分邪佞浅笑,反而多而来几丝阴郁沉闷。
“末将给姐夫请安,不知您半夜急召,有何差遣?”白鹏飞正在梦乡,一听传召,只得急忙穿衣整装,风风火火赶来!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最近心里异动频频,而且经常做梦,梦的还总是那么荒唐,醒来后又在难入睡,还总是莫名其妙的烦躁!”文轩没有转身,薄唇默默地紧紧抿一条线,皱起的俊眉透着烦操。
“哦~”白鹏飞尾音上翘,眼底泛出兴味:“末将还真好奇,您的梦究竟是个怎么荒唐法?”
“一个字,乱!乱的呀,捋都捋不清了!”文轩凝眉叹道,缓缓转过身来,细瘦的双臂环胸,似是不胜寒意,不过僵硬挺直的背脊却传达出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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