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看了一眼这个房子,打电话给木泫说:“少爷,这个房子不值我们出的价。”柴可顿了一下说:“它很老了。”
“照我们开始给出的价买下来,否则那个人不会那么积极的办理相关手续,我要越快越好。”木泫边玩弄手中装了红酒的高脚酒杯边说。
“是。”柴可遵守命令的应了一句,心里却是一阵沉重,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簌泠根本不值得少爷那样去做,若是她能给少爷想要的自然是最好,可是她的心不在少爷身上,少爷,你要知道,就算你做的再多,她的心只要没有在你身上,你做那么多也是白费啊。柴可摇了摇头想。
“木,我们回来了。”簌泠想着,突然觉得有一种落了家的放松愉悦感,原来我对这地方竟是如此的怀恋,感觉总是在悄然间滋长,这个地方已经给了簌泠一种别的地方无法给予的熟悉感和归属感。
“归家的感觉真好,有你的日子也真好。”木望着簌泠的说。
簌泠开心地望着木那熟悉的脸庞笑了。
两个女生用同一张面孔在一个地方给出了世界上最温馨的笑容,她们庆幸她们直接拥有彼此,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的高山流水。
房间的镜子里却无情的揭示着簌泠的谎言,笑的人只有簌泠,没有木。簌泠就算笑起来,眉眼也没有真正的神采飞扬,她的眸子里孕着最黯淡的星光,最纯粹的黑暗,而她心里的木笑的可以揽下最温柔的月光。
簌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眼的一颗泪不知为什么轻轻滑落脸颊,我在笑什么?她的世界只有悲哀,就算幸福也只是残忍的幻觉。
无言的空气望着那颗挂在脸上的泪,也压抑了起来,要下雨了,对吧?
桡望着天上黑沉沉云朵,又想起了景始,如果你还在的话,一定会皱着眉头对我说你讨厌这样的天气,总是会让你喘不过气来吧,可是现在只剩我,我又该对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