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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着嘴,不知所措于这句未经过大脑就突然迸出来的话,苏苏贴着身后冰冷的墙面。月光透过墙头直照着她的脸,连一丝掩饰的余地都没有的尴尬。
片刻见到一丝浅笑在他暗红色的眼底溢了出来。不等他继续开口,苏苏迅速抬高嗓音:“也是你的宠物?”问出口,随即后悔,因着他脸上迅速而起一层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若有所思看着她,她别过头。
“不,”半晌,他道。一边继续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眼睛:“就现在而言,她对我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非常重要……”
“是的。”他回答。
苏苏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涩。轻轻咳了一下,一丝微微的胀痛。
她垂下头。
“重要意味着什么,辛伽。”
“守护。”
手腕挣扎了一下,又在转瞬被他按回原处:“那么宠物呢……”
“征服……”
薄薄的嘴唇,猩红的色泽烫得让人忍不住想贴近吸收它的温度,那样美丽而诱惑的线条,开启,却简单安静地吐出这个淡淡的词组。
苏苏抬起头,忽然发觉自己的嘴唇很烫,眼眶也是:“征服吗……”她看着他的眼睛,用着从未有过的直接。
他轻轻点头:“是的征服。”
她忽然笑了。
身体不再紧绷,她的目光从他的眼底划落到他的嘴唇:“我恨你,辛伽……”一滴液体从发烫的眼角跌落,蓦地用力,一转身,她将他反压在自己身下。
她看到他眼里亮了一下。
稍纵即逝的光芒。随即依旧是安静的,他看着她:“苏苏,你在干什么。”
她低头撕开了他上身的衣裳。
巷子外有火光的地方人影来来往往,她在巷子漆黑的角落深处反压着这个男人,狠狠舔着他胸膛每一根起伏的线条。
像只迷失了的兽,在不断的起伏中撕裂着它的迷茫。
“苏苏……你在做什么……”她听见辛伽的喘息,急促,低沉,就像他此时隐忍而压抑的话音。
苏苏没有回答,只是张开口,在刚才那女人咬过的地方,一低头用力咬了下去。
肌肉骤地一紧,她听见他胸口处传来低低一声闷哼。下意识想抬起头,头却移动不了半分,他的手抓住了她的长发将她压在自己的胸前,那个她狠狠咬着的地方,她感觉一丝温热的液体从他皮肤流进了她的嘴里……她的牙齿依旧烙在他的身体上,那腥甜的味道让她血液里某种不安的野变得更加没有节制。用力地咬,用力地用自己的嘴唇去焚烧那片颤抖的肌肤。
然后看着他逐渐无法用安静去打造他在她眼前那令她想撕裂的冷静。
“苏苏……苏苏……你这只该死的小母兽……”蹙着眉呻吟,但辛伽的手却始终在将她钳制得更紧:“你想怎样,小东西,你想怎样……”
苏苏抬起头,嘴唇上的液体在月光下闪着近似透明的光泽,他一收手,将那两片唇摁向了自己的嘴。
辗转……灼热……
她不知道刚才他身下那个女人是否也曾感觉到他同样的疯狂和暴戾,他暗红色的眸子里张扬着的尖锐的暴戾,和那女人在一起时所没有的暴戾……刺破她的眼睛,刺破她的灵魂,他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口中侵占翻滚。深吸一口气,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下体的灼热和坚硬,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
她喘息,就像梦里无法呼吸时的样子,贪婪而大口地喘息。
“知道么,我已经恨了你很久。”抬起头,他的牙撕开了她的衣服。一股窒息般的快感随即被他舌尖推入她肌肤,颤抖,她被他一个挺身压倒在地。
银白色的发丝,雨丝般一道道滑落在苏苏的脸畔,她看着他的眼睛,身上压着他烫人的温度。
她以为他是无温的,在每次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皮肤的时候。可他现在烫得却能把人化开,还有他一双此时血一样红的双瞳。
突然觉得心很疼,疼得像是心脏一丝丝在开裂,她捧住他的脸:“你是我的……”
他深深进入她的身体,狠狠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撕开:“我是你的……”
苏苏用力缠住了他,用她的手和修长的腿。紧紧的纠缠,这是第一次,她想同他缠成一体,密不可分,用彼此间烫人的温度。她爱他,从刚才被他从背后抱住的一瞬,或许是在看到他同那女人纠缠在一起的一刹,或者……更久以前……
在他那双暗红的眸子透过那张冰冷的面具淡淡注视着她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以为这种感觉叫恨。
可是恨或者爱,谁又能对谁解释得清楚。
而她是否能够爱他,这却比分清楚爱或者恨更让人难以判断。
他是一只妖……
她是一只兽……
突然后脑勺一阵尖锐的疼痛。
从脊椎往上一直线蔓延开来,到达头顶,一股由内往外极力想要爆裂开来的巨痛!
苏苏猛地挣开眼。
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到辛伽的眼睛,看不到两旁的墙壁,看不到头顶的月亮……可是身上依旧可以感觉得到辛伽身体的温度,他全身的肌肉紧绷了起来,苏苏感觉到他在抱紧她的头。
“苏苏?苏苏?!”
耳边隐隐响起他的话音,明明贴得很近,可是很遥远。眼前突然一道刺目的光亮,像是铺天盖地般,六道圆盘状的光齐刷刷笼罩在她的头顶,无声无息,像一只只冷眼观望着她的无措中的眼睛。
渐渐的光线转弱,在苏苏快要被头部的疼痛刺得昏厥过去的时候,一片柔软的晕黄取代了原先耀眼的白,她看到一道身影在光晕中逐渐显现出来。
很熟悉的一道身影。
银白色的发,暗红色的眼睛。
“salang……”他轻轻道,眼里溢出一丝笑。
熟悉的眼睛,却异常陌生的目光。
那种只有当此刻几乎同自己融为一体的那个男人在欣赏一场杀戮时,才会悄然闪现的目光。
“辛伽……”苏苏朝他伸出手。
他不语,也不动。
“辛伽!”
他看着她,身影在光晕中渐渐消失。
“辛伽――!!!”
光灭,眼前一片无尽的黑。
******从神庙冗长的走道一路出来,之前同神官阿卡琉斯的一番交谈还在路玛脑子里头回绕。
作为整个卡纳克的中心,或者说是整个底比斯僧侣团的统治者,大神官俄塞利斯离开底比斯去北凯姆?特调养身体已经一个月有余。这段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卡纳克神庙那座封印着那个罪恶灵魂的神龛来说,已经是很久了。虽然他离开前做了些额外的防范,但最近宫里那些莫名的声音和一些后宫奴役所说的奇怪的影子,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式的幻觉。
路玛看得出来奥拉西斯最近也有些心神不定。
虽然孟菲斯定期会有信过来告之俄塞利斯在那里生活状况,但那都是下人所代笔,毕竟不是双目失明的俄塞利斯亲手动笔。信里反复就是那么几句,俄塞利斯身体在气候的滋润下有了点起色,他咳嗽好了很多,但仍需继续调养,不易作长途旅行,其余一切安好,请王勿多挂念……每每看到这些,那位年轻的法老王眉头总会不自觉地蹙起,路玛感觉得到他的某些不安,但不安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他从未具体说起过,而路玛更是无法随意猜测。
如果安卡拉在就好了,那个九年前就离开底比斯四处远游,掌握着类似于俄塞利斯的能力的那个任性而沉默的男人。如果他在,这九年俄塞利斯本可以过得轻松很多,身体也不至于被糟蹋成现在这种样子。不过,人总是会对自己莫名所拥有的,那种很可能会遭来神的妒忌的力量而感到恐惧的,尤其是自小目睹俄塞利斯怎样一点点被这种力量挥霍掉自己的生命和健康,所以他会逃,他是怕有一天被王家同样压榨成俄塞利斯今天这种样子吧。
可是,现在的情形,多需要这样一个人的辅助,奥拉西斯嘴里不说,作为如影随形般跟随在他身侧那么些年的路玛,心里或多或少还是能明了的。
笼罩在表面的繁华安定之下,底比斯其实最近正酝酿着某些不太平静的东西:雷伊远在努比亚平定内乱;掌握底比斯大部分兵力的元帅依哈奴鲁被安插在其身边的人暗报在同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接触,且他本身似乎隐藏着一些不安定因素的存在,而这层不安定因素,源头恐怕就来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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