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6-04
宫闱,帐深千重。
隐晦的步伐,行得极为缓慢,在朝廊中百转千回,顺着宫人的牵引,缓步走近凤栖之地。白衣的寒士,静待宫人的传报,难能的一刻,能静止下来,欣赏下这周边的景致。
似乎,眼神之中是黯淡的神色,周边的景致倒影在瞳孔之中,反倒伤神。宫门内深处,未容他多有逗留,不足半刻,传报的宫人便来将他领入凤栖宫内。
凤栖宫内,寝殿的四角以黑玉锦盘为托的飞凤宫灯,盛装在内偌大南海夜明珠,奢华的光芒替代了烛火的摇曳之光。柔和的圆避覆上轻纱,给整座殿堂布下了优雅的从容气息。
然而,与这一派高贵从容不相协调的是,一个半赤着上身的男子,却在寝殿之内,伴着嬉笑的声音,横抱过那高傲的公主,无限旖旎春光,乍泄于众人之眼。
寝殿中的宫人们,早已见惯了这样嬉笑玩弄的场面,高玧却是第一次。
只见高玧的容色,在见到这样一幅近似春·宫活乱的场面之后,脸色瞬间降落到了冰点,孱弱的身子下,是坚硬的骨气,被捏得再无处可容的拳头,泛白的关节,恨不得一拳击碎这座豪华宫殿,以及……那对淫乱的男女!
箢明与那男子的嬉戏,在目及高玧之时,便停了下来。
似乎箢明的心情不错,在一番缠绵之下,想必雨露丰泽,甘之如饴。她敛了敛衣袖,与那男子面首相牵着坐上首位,款款一笑,“怎么样,高先生办的事如何了?”
高玧冰冷的神色,瞥了一眼与箢明相搀而坐的男子,随即阴沉的将眼光收回,只是垂首,“萧承明很是配合,如此一来,朝中原本支持萧承明的定有人会大喊冤枉,这样的话,公主也就有了不斩萧承明的借口,以再清查此案的借口,将萧承明释出天牢,从而能解散他在朝廷中的势力,又能使他受挫不能再成一党势。”
箢明勾唇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先生高见,……”箢明一想起朝堂之上韩慎咄咄逼人的模样,不禁眼神一凛,“这样韩慎那老家伙,也就不能再借任何借口要挟本宫下令斩承明王了,朝廷依旧能有个制衡点,不至于让韩家一家独大!”
高玧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垂着的目光,几番流连之后,依旧往着那面首的身上投去。当中,夹杂着让他也难以制止的怨恨。然而,似乎高玧这反常的举动逃不过箢明如炬的双眼。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
箢明虽是女流之辈,但终究是朝堂上帷幄着的人,即便如何求欢有心,但于她个人而言,君是君,臣是臣;君有君威,臣善其能!所以在箢明的帷帐之中,面首始终不能踏足朝堂,朝堂上之人,箢明也始终没有僭越半点。
忽略去高玧严重的恨意,箢明也不去追求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蓦然对她身边的男子产生怨念。只是忽然觉得,在议事之时与面首耳面相接,终究是对臣子的轻看。故而不动声色的抽出与面首相缠的手,正对高玧。
“先生,本宫今日来,有一心病!”高玧抬眸,静听箢明继续往下说去。“陛下年少气盛,在宫廷中以及朝廷上多方走动,……”她清冷一笑,不带半点情感,只是隐约之间可见神色中凛冽一点决与狠。
“煜翎那孩子,已经长大了呀,我这个姑姑的管教,他表面上听从,但实际上,未必肯就范。而朝廷之上,偏偏有不少所谓能臣,蛊惑着煜翎的心性,……”她转向高玧,嫣然笑起,“但不知道先生,有何方法约束我那侄儿,以免他有任何行差踏错,留下终身的遗憾。”
高玧蓦然一怔,箢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现在对萧煜翎出手么?暂时还揣摩不到箢明的心思,高玧只得沉思:现在对付萧煜翎,似乎过早了些!
但是转念一想,于他来说是早了些,但是于箢明来说,却未必是早了,萧煜翎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由箢明掌控的小太子了。或许从箢明掌握了朝政的那一天开始,萧煜翎就注定了今日的结果吧!与箢明的对簿,是在所难免的。
“不知道公主对于燕云王怎么看?”高玧很适时的问了这一个话题,看似与箢明的文化无关,但是却能很正确的点到箢明的敏感处。凝望着箢明的眼神,高玧没有半点矫作之嫌。
箢明是个聪明的女人,对于高玧所提出的这么一句话,蓦然警惕了起来。随即一笑,附声道:“先生当年与我皇弟于燕云北地并肩作战,难道燕云王如何,先生会不知道?”她停了一下,“箢明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也素有爱才之心,先生有能力教我皇弟从那片贫瘠的地方脱身大捷,这等人才,本宫又岂好置之草莽江湖,随波逐流。”
“公主抬爱了!”高玧也不避忌当年隐去姓名的作为,“以高玧愚见,燕云王或许也非是公主所能好好管教的弟弟呀!”
一句话,让箢明的神色僵了一僵。高玧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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