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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谁家年少足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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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端起酒杯的一刹那,他几乎以为,他是必死无疑的了。他自己明白,自己的宫内的一切,拉拢韩慎,私下去见燕云王,想建立属于自己的一股势力等等等等事宜,都逃不过箢明的双眼。

    以至于刚才那一杯酒,他会认为那是箢明想亲自了解他的用意。

    “皇上在位的一天,她才能名顺言正的垂帘掌权!”燕云王卸下了自己刚才纨绔的表面,换之的是之前在破庙前与萧煜翎相见时的沉稳与干练,似乎一切,都了然于他的胸中。“她终究都有一个弱势,面对天下人的弱势,她怎么也摆脱不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他挪了挪身子,将酒倒在萧煜翎依旧握着的杯中,“她要杀了你,上哪找一个像你这么听话的皇帝来替代。就算她自己做了皇上,天下人未必肯允!”

    一番开导,将萧煜翎的茅塞顿通大半,他抬起头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王爷,忽然眼光变得质疑了起来,“皇叔到底是什么意思,煜翎之前亲自邀请,皇叔却是一付傲然的模样,如今居然肯来与我这个没用的皇帝同席而坐,难道另有所谋不成?”

    燕云王耸了耸肩,举步朝着一盆兰花走去,却无心赏花。“难道臣下说,刚才是突然可怜起皇上就不可么?”

    听到如此戏谑的话,萧煜翎顿时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什么,“或许吧!”他径自为自己倒着酒,猛然饮下,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接连饮了三杯,才稍稍停止了下来,“刚才那样的事,这么多年来,几乎她一兴起,就会来试探我的真心,或许哪天,酒中放的,就真的是了解朕的毒酒也不一定了。”

    颓废,已经不足以形容萧煜翎此刻的模样,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憔悴,是从小到大所积累下的创伤。

    “皇上想不想出宫?”燕云王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萧煜翎抬眸,始终探究不出这个人在想的什么,叹了一气,“皇叔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去么?”

    “好玩的地方多的是!”燕云王特意耸了耸眉,“可是,微臣想带皇上去的地方,可就不止好玩,就连见的人,更是有意思。!”

    萧煜翎笑了笑,也是没有拒绝,却是难得的一次放纵,竟然没有问过箢明,便换了一身箭袖云裳,草草的随了燕云王出了宫门。

    王都成交外约十里处,有片绵延起伏的草场,一弯清清小河自侧边流淌,河岸另一边则是一片密林。密林之中多有走兽,且由于景色清幽,地形齐全,距离官道又近,历来都是贵家公子们跑马游玩或骑射狩猎的绝佳场地,

    蹄音如雨,沿着河岸纵马疾驰的两骑一前一后,铁蹄音声越近,溅起春泥。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但见华辔雕鞍,公子笑深,风声入怀,顿使得马如龙,人似锦,难得骑术竟也相称,极是精湛。

    当前那人,意气风发,奔至兴起,豁然拨转马头,催使坐下马儿踏入河内,水四溅而起,沾湿了皂靴箭衣。

    “皇上,怎么样,一番景致,不负大好春光吧!”萧承佑在水中堪堪回首,兴起昂然,竟然有意催使,欲叫皇帝也扬蹄下河。

    着实如同燕云王之话,一番春光大好,幽锁深宫中竟然难得一见。

    只是萧煜翎显然没有燕云王那般肆意妄为,蹄至河边,便勒缰收步,将蹄音顿止于河水边上,眼中,是羡慕,是拘谨,是渴望……看着燕云王拨马来回,竟然也是百味参杂。

    “既然出来了,就该玩个尽兴!”燕云王扬蹄朝萧煜翎奔腾而至,一路水花四溅,竟然也豪壮了几分。“大不了回去,痛快的生一场病,也对得起自己。”

    萧煜翎纵然有着羡慕的由来,但也绝非燕云王这等肆意之人,只是笑了笑,翻身下马,径自朝着不远处陌上道场走去。

    对面,是长长的官道,灰白如练,蜿蜒至天边。

    长风吹使人消瘦。燕云王也放肆够了,从河中牵着骏马朝萧煜翎步至,湿了半身衣角,却依旧笑如春风,“皇叔,到底你是想带我去哪里呢?”一路奔腾,确实舒心,只是他依旧是那个在严谨宫墙中长大的孩子,始终不能让自己过度放纵,哪怕踏青,也是步步为营的感觉。

    燕云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春意透寒,燕云王却觉得清爽。斜过头,朝萧煜翎卖着关子,“等等你就知道了……”乘风沐日,燕云王再次翻身上马,朝着官道长练一圈好跑,飒飒风凛,早将那沾湿了的衣角吹干。

    不远官道,只见尘风飞扬,将大好景致挥霍得迷离了起来。

    如眼,三骑身影并驾齐驱,却也难得骑术精湛,无有先后。

    “你们等着,等我手伤好了之后,肯定要你们好看!”率先传来的是韩骁的声音,英勇如斯,半点不似先前在朝堂上那付一蹶不振的模样。倒让置身官道上的萧煜翎看了个清楚,不免疑惑。待细一看,才见韩骁一只手上紧缠着纱布,明显伤得不轻。只是显得鲜明的是,他竟然能用一只手,便将骏马驱使奔腾,还驾驶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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