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不是山底的山底,因为我再向前迈一步,就成功的可以掉下去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断壁下面是一片坟地,新的旧的墓碑大大小小,有的甚至是木头铸造的,看那一个一个突起的坟包,我心里直发凉,果然比山洞的蝙蝠更刺激的被我遇到了。
断壁有八九米那么高,我无趣的撇撇嘴,看来真不能信电视里演的,原来都是骗人的!
正无限感慨与埋怨中,忽然背后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却正好足够让我掉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看清来人,脚下一偏,失重便滚落下去,我双手护着头,滚了n圈后,终于着陆。
浑身顿时像散架了一般,不顾疼痛,第一时间向上张望,却已是空空如也。
蓦地,小腿传来钻心的疼,原来被一块凸起的石头撞得冒出血,血顺着小腿流到脚踝,最终一滴滴,滴落在青绿的草丛中,染得刺眼。
这种疼连着心,麻麻的感觉,像爬着无数的蚂蚁,钻心的难受。
额头已是一层冷汗,我强忍着疼,挽起长裤,伤口好像很深,四周粘着小石子还有杂草,我轻轻的将它们剥落,血还在流,我用手抹了抹向下流的血迹,却不断有新的血流出来,还不敢触碰伤口,四下看了一圈,除了凄凉冷清的坟场,再没有其他。
所有墓碑曝露在暖暖的阳光下,我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是恐惧,悚然。
将头压得低低的,迫使自己不去看那片凄凉,但思绪开阔的有些过分,总是胡思乱想,甚至连疼都忘了。
为了不给恐惧留机会,我只得喊救命。
“救命——!有没有人?!有人掉下面了!救命……”扯着嗓子喊了一会,荡漾回来的只有自己的回声,还不是怪自己乱跑,这回没人知道自己掉下来,谁会想到自己掉到这下面来,还被摔坏了腿,连路都走不了。
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一个人推我下来的,会是谁呢?我一直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们怎么会害我?还是我与他们三个走的太过亲近,引起来的麻烦?
金色的阳光洒遍漫山遍野,我毫无生气的斜靠在断壁上,一只腿曲着,一直腿伸平,曲着的腿,血早已干涸,只留下暗红色的血迹蜿蜒在小腿直到脚踝处。
眼睛半眯着,欣赏这凄凉的夕阳,直到完全被黑暗吞噬。
眼睛总是不争气的想闭上,困意肆意的侵袭我,我逼自己强打起精神,伤口早已经没了感觉,肚子也开始闹腾,一瓶白水加一袋面包,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没有阳光,连月光都挑衅的被遮掩,深山中白天与夜晚温差真大,我两只手臂抱着都冷的直想打哆嗦。
没有月光,坟场又多了一丝阴冷,它们与黑暗一起包围着我,我突生委屈,落寞,以及深深的恐惧,种种情绪,酸酸涩涩的,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
在如此继续下去,我就算不被饿死、不被冻死、不被渴死、不被疼死、也会被吓死。
我木橦是个不甘命运的人,越是让我顺从,我就越是倔强,强烈的求生意志让我振奋了许多,精神的振奋也抵不过身体的虚弱,想大叫救命,居然只是弱弱的一声,跟蚊子嗡嗡声似的,自己听着都不真切,更别说别人了!
心情顿时跌落谷底,泄了气的轻叹一声,难道真要困死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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