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裕哲的身体不好,脾气也执拗,闲下来的时候就抱着吉他,薛叶抱怨:“它比我重要吗?”
裕哲不说话,音符流动,侧头的时候无限风情:“以前啊,别人想听,我还不肯唱。”
薛叶当他是玩笑,笑着回道:“我想听你唱歌,你就会唱吗?”
裕哲轻而坚决地点点头:“会,你与别人不同。”
他说的正儿八经,薛叶笑着腻歪过去,将吉他从他怀抱里拿开,脱去裕哲的上衣,却看到他小腹上狰狞的一道长伤疤。
薛叶的手温热,指尖触摸着那道伤痕,低声问他:“这是什么?”
裕哲说道:“就是个疤痕。”
“怎么弄的?”
慵懒躺在沙发上的裕哲摸索着将落在旁边的上衣捡起来遮掩在身上,他用那样清冷的语调说话:“我不肯听话,不肯别人让我唱我就唱。”
那样简单的一句话,里面却蕴含着无数的辛酸。
薛叶却执意将衣服再次拨开,他的唇和他的手一样,都是温热的,如同他这个人,带着一腔热血,珍视着自己所喜欢的:“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听话。”
平坦的小腹因为这样的挑拨肌肉变得僵硬,裕哲伸出手去触摸着他的脸,感觉到他脸上表情的认真,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别总把我的话当真,可能我这次又在骗你。”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相处,日久见人心。”
薛叶那时候自信满满,却没能留意在他说完这话之后裕哲的沉默。
如果那个时候,他再细心一点,会不会就在那次裕哲的发烧昏厥之后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可是世事没有如果,薛叶一直不知道自己在裕哲的心目中到底算什么,就好像他在那之后慢慢地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起从小他所背负的家族使命,想起他这些年的平静生活,只有一些是想不起来的。
“小哲,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生活本就是一场幻觉,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当时,他没有回答。
夜里裕哲开始发烧,躺在床上浑身犹如火炭般灼热。
他执意不肯到医院去,坚持只说自己最近太累了而已。
薛叶听从他的,喂他吃了退烧药将一块冰凉的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陪在床边和他说话。
薛叶:“说起来你别笑话我,这几天你在我身边,我才没有做那个怪梦。”
裕哲:“什么怪梦?”
薛叶:“我梦见我在监狱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有人对我说必须要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可是我想不起来他是谁。”
“那他一定是个充满希望的人。”裕哲高烧的晕晕乎乎,说话也很吃力。
“我想不起来了。”他躺在裕哲身边拥抱他,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裕哲的气息热腾腾的,睁着眼睛眼神空洞如同一汪深潭,他看着这个人,觉得自己缺失的那部分一点点被填满。
就这样喜欢一个人,一眼动心,相处生情,他不愿意放开这么个人,不管他行为有多古怪都不舍得放开。
薛叶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就如同空洞的那些年,他坚信装扮成一颗圣诞树会比较快乐,不需要被谁理解,自己开心就好。
薛叶不遗余力地去做让自己开心的事,喜欢一个人,宠着一个人,没有任何的缘由。
裕哲难受地蜷缩在薛叶的怀里,将凉毛巾扔在地上,用还带着潮湿水痕的额头贴在薛叶的胸口。
薛叶:“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跟我在一起把那些过去都放下好不好?”
裕哲:“嗯。”
薛叶:“生病了要去医院看医生。”
裕哲搂着薛叶的脖子撒娇:“我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不要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