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裕哲犯了别扭,说了几句话刺激到了薛叶,昨晚上他安排曹经理送裕哲回去。
可能是想过后还是不放心,又追了过去,却没想到,看到的就是曹经理正苦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紫药水给裕哲包手。
曹经理是大意了,走过林荫道后超小路送裕哲回家,却在黑灯瞎火中受到伏击。同时过来的约摸有六七个人,三四个人按着他打了一顿,还有三个人围住了裕哲,人似乎得了命令,打完就走,收手很快。
等到曹经理晕头转向地起来,就看到裕哲跪倒在地,一声也没吭。
曹经理将他送回家在灯下细细地检查,才发现脸上没事,只是墨镜掉在地上的时候划伤了脸,手上的血是匕首划破了左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伤口倒不深,显然是有意为之。
身上的伤裕哲死活也不肯让他看,他只能买了紫水先给他包扎。
薛叶的手上还拎着夜宵,冷着脸摔了夜宵走过来,先是看了看裕哲的手,然后再看了看他的脸,问曹经理道:“怎么回事?”
“有人盯上我们了,”曹经理嗫嚅着,“叶少,你听我说……”
“谁干的?”
曹经理急的一张黑脸涨的通红,扔下手里的棉球拽住薛叶的胳膊,说道:“天黑没看清,打完就闪人了。”
薛叶板着脸,说道:“除了那个疯女人,还有谁能干出来这种事,知道她在哪儿吗?”
“不,不知道。”
“查。”
曹经理魂飞魄散:“叶少,你要干什么啊!”
薛叶冷冷道:“没你的事。”他拉起裕哲,盛怒之下和他说话也透着几分柔和,“你这里可能被人盯上了,跟我回家去。”
曹经理大急,刚想说什么,就被薛叶一把夺了手机,“不准报信,今天晚上我就要结果了那个疯女人。”
曹经理急的汗流浃背,问道:“叶少,您不能一人前去犯险啊!”
薛叶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表情尽数收了起来,说道:“所以先送我回家。”
曹经理哭丧着脸,没法报信,也没法通知人,嘴里发苦,两腿发酸,一路上如同唐僧念经般絮絮叨叨:“叶少啊,你不能冲动啊……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您现在身份特殊,就这样和青帮挑开了他们怕是求之不得啊……”
“那就更好了。”
曹经理眼一黑,薛叶这几年才乖顺起来,要是因为这事再闹个天翻地覆,他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继续往死里规劝:“叶少,等大小姐回来……”
“闭嘴。”薛叶真的气昏了头。
旁边坐着的裕哲非常安静,两只手都缠着绷带,他刚才看过了伤口,虽然都不深,却一看就是道上的警戒手法。
除了青帮钱莹,还会有谁敢在这种时候下这种挑衅的命令?
薛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看着裕哲垂首沉默的侧面,觉得那道划伤的红痕极为刺眼。
到了公寓,曹经理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随着薛叶进入卧室内,看着他从抽屉内娴熟地拿出枪来装了弹夹。
劝是已经劝不住了,曹经理把心一横。
“叶少,您收走了我的电话,我怎么帮您查?”